這些個往事,自己也曾問過他人,狗妖黃毛之類見識不多,說不清楚,那白頭老猿似乎有些來曆,但卻不肯多說,薑寒青正要從黃軍主這裏問個清楚,那黃軍主卻看見了使用斧頭的人族將領,見獵心喜,衝了出去。

片刻之後,薑寒青隻覺得周遭氣息一變,似乎有什麼變化,隨後便察覺到,妖族妖兵似乎已經全麵潰敗,便要指揮了妖兵衝出戰場,好在見機的早,已經混到了戰場邊緣,隻要甩開這一波人族小卒,便可以放開腳步,溜之大吉。

不過,薑寒青這一部妖兵還不是最快的,早有幾波妖兵本就是處在戰場邊緣,見得形式不妙,撒腿就跑。

猛然隻聽人長喝一聲:“想跑,卻是晚了!”

一道青光鋪滿整個天地,又齊刷刷地兜了下來,將整個戰場籠罩在其中,抬眼看去,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些外麵的景象,隻是模模糊糊,便是連天上的大日也看的不怎麼清楚。

薑寒青一驚,轉身看去,正是那個一直淩空而立的人族少年,一手托天,這鋪天蓋地的青光正是他的袖子所化。

這才心中有所察覺,之前感受到的那種變化,並非是由戰場而來,而是因為這人族少年催動這麼大範圍的術法,引動的天地靈氣的變化,被自己感受到的。

而眾妖兵雖然實力地下,但是畢竟妖族天賦,野性未退,對於即將而來的變化有所預感,這才拚命地逃跑,最終導致了整個戰場形勢的變化。

這時,先撒腿逃跑的妖兵已經來到了青光帷幕附近,分分手持了鋼刀鐵叉之類的一陣敲打,卻聽那人族少年冠軍侯一聲輕笑,那青色帷幕一身波動,薑寒青分明看到那一處的空氣都爆發出一身水紋一樣的波紋。

幾百個快了一步的妖兵便被那一陣詭異的波紋化作一灘肉泥。

與此同時,一道道青光從天而降,加持在人族士兵身上,每每一刀一槍打出,也都帶出一道道刀光劍氣,殺傷力長了數倍。

一道道青光落下,落在妖兵身上,卻是突然一頓,那妖兵的動作便變慢了幾分,一刀砍出去,卻好似突然受了什麼影響,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隻有那些久經戰陣,有些實力的妖兵校尉、軍主之類的,才能鼓動自身的妖氣,排開那一道青光。

同樣有一道青光落在薑寒青身上,勉強運了靈力對抗,保持了正常的行動自如,隻是不能將青光排出體外,靈力源源不斷地消耗。

刹那間的變化,眾妖措手不及,因為一時的恍惚和不協調,戰力的突然變化,足有幾千上萬名妖兵失去性命,眼見得,這一處戰場的數十萬妖兵就要被圍殺在這裏,戰場上又有變化發生了。

“小崽子,你太張狂了!”猛然一聲大喝傳遍整個戰場,薑寒青卻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

還未見到人影,卻有一支數十丈粗細的棒子猛然青色帷幕外重重地敲在上麵,淩空而立的人族冠軍侯,身形一晃,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托天的右手一動,周圍青色帷幕一陣收縮,似乎想要收回去。

卻又聽嘿嘿一聲冷笑,那數十丈粗細的棒子,在那青色帷幕上一攪,輕輕上挑,接著又重重地帶著那青色帷幕向那少年打了過去。

那少年冠軍侯臉色一變,猛然把托天的右手收回,卻又被法術反噬,重重地吐了口血,向後飛躍,卻被那青色帷幕牽連,身形很不自然地被拉回了原地,正迎上重重地打過來的棒子。

眼看躲不過去,那少年左手一揮,一座金光閃閃的寶塔從頭而降,將其罩子其中。

那棒子重重地打在護身寶塔上,一陣金光亂閃,接著便是劈裏啪啦地化作碎片,接著一抖,眼見得寶塔碎裂的少年,正滿臉驚詫,卻再也做不過去,被那棒子搗了個正著。

那少年身上又是青光一閃而逝,幽幽地傳來一句:“怎麼可能,我還不曾一統三界呢·····”

接著再無生息,那少年瞬間化為飛灰,那棒子又是一轉,將那少年化作飛灰後殘留的幾個物事,連同破碎的寶塔殘片,收攏在一起,飛快地縮了回去。

薑寒青等眾妖,這才隨著棒子的回縮,看到了另一頭,握著棒子的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