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本身應該是個開心的日子,但是學渣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因為早上同桌對他說,“我想換同桌了,你沒有意見的話我周一和老師說一下。”
換了和誰坐,那是顯而易見的,學渣感覺自己再這麼拖下去,同桌就真的要理他而去了。
回到家後,學渣想了想,還是發了條信息給同桌。
“明天有時間嗎?我有一副美術作品快要交了,但是感覺不太對勁,幫忙修改一下?”
同桌是整個班級裏除了學渣以外唯二個會畫畫的人——哦,另外一個是同桌的新朋友,這是很好的借口,充分的表達了那種“其實我不是自願來找你的可是為了作業沒有辦法著完全是正事哦“的感覺。
沒有以前秒回的速度,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對方才悠閑的回了一句,“哦,行啊,中午吧?”
“恩,兩點鍾,奶茶店見。”
盡管學渣不想回複的太快,那樣顯得很掉價,就好像他一直拿著手機眼巴巴的等著同桌回複那樣——雖然這也是事實沒錯。
但是學渣最終還是害怕由於同桌懶得看短信錯過了這個機會,隻好用一生中最快的速度打字,祈禱著在短信發過去之後同桌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放下來。
之後同桌就沒有回複了。
第二天學渣早早的就到了奶茶店,一直盯著奶茶店門口來往的人看,實在是望眼欲穿。,定店員還以為他要吃霸王餐。
而同桌則是很好的解釋了“姍姍來遲”這個詞語的含義,他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
等學渣那點緊張的小心情完全被磨沒了,隻剩下滿滿的憤怒的時候,同桌出現了。
“抱歉,有點事來晚了。”
隻是這麼一句話,同桌的怒氣值就被清空了,他想:同桌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故意來晚了,絕對是遇上了很重要的事情。
也許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無論那個理由看起來有多麼可笑,隻要同桌說了,他就相信吧,反正同桌也不會說謊。
同桌說:“不是要修改畫嗎,拿出來吧?”
學渣慢悠悠的掏出畫遞給他,然後十分憂傷的腦補道:他這是一分鍾也不想多待嗎,連句招呼也不願意打呢。
同桌拿過畫後,開始很認真的修改,骨節分明的手在紙上劃著,不一會兒就描繪出好看的輪廓,額頭有一絲劉海垂了下來,神情十分的專注,讓學渣看得一愣一愣的。
太陽還沒下山呢,學渣卻感受到了那什麼夕陽下的美人。
有那麼一瞬間,學渣甚至想要把同桌抱在懷中。
同桌幫他修改畫的時候倒是一直在主動和學渣聊著天,但是除了建議以外,無一例外的都提到了他的那個新朋友(下麵用XX代替),讓學渣覺得十分心煩。
比如說:
“恩,你這裏畫的真爛,要是XX的話絕對不會這麼處理。“
又比如說:
“我跟你說,XX畫的畫真的太好了,我簡直沒有見過更讚了,對了,我有照片,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