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漸漸打開,一女子蒙著麵紗從門內走出來,發絲如雪,雙手撫腹,十指緊扣,踱著小步來到走廊上。一雙鳳眼好奇的看著剛剛陌潯所在的房間。
一隻白鳥從北方飛來,發出一聲青鳴,女子伸出左手,白鳥飛入她的手心,白鳥用它的小腦袋輕輕頂著女子的手。
“小鳳,別鬧。”女子發出銀鈴般的聲音。說著右手將小鳳腳上的信取了下來。
看了信,女子秀眉微皺,帶著小鳳進入房間。
門又關上了。
陌潯一行人進入房間,房間很大,很寬敞,足可容下十人而不顯擁擠,用陌潯的話來說,一個人住真的很浪費。
陌潯等人放好行李。
看到墨玉墨楓髒兮兮的模樣,陌潯提議讓月兒幫墨玉洗澡,自己則幫墨楓。於是乎,房間裏隻剩下一個小胖子王生財呆呆的坐著。
“沒天理啊,俺也要洗澡。”
於是乎,房間裏沒人了。
陌潯帶著墨楓來到澡池邊,幫他脫了衣服。突然墨楓哭泣起來:“除了姐姐再沒人對我這麼好了,嗚嗚嗚。。。”
陌潯微笑的看著墨楓,幫他洗漱,不消片刻,墨楓被洗幹淨了,一張精致可愛的小臉,怎麼看怎麼想捏一下。
陌潯拿出自己略小的衣服給墨楓穿上,帶著他朝外走去。
此時月兒已經在外麵等候了,陌潯看到月兒身邊瓷娃娃般的墨玉,笑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會保護好你們!”
墨玉看著陌潯,眼裏溢滿了淚花,想說些什麼,到口也咽了下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月兒以為她身體不適,連忙詢問,墨玉則是搖了搖頭。做了個休息的姿勢,陌潯想到時候不早了。便讓墨玉帶著墨楓去休息了。
房間裏隻有倆個房間,陌潯與月兒一間,墨玉與墨楓一間。
至於王生財。。。
洗澡回來,房門緊閉,小胖子扶著他那水桶般的腰,大叫道:“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喊喊便累了,無奈之際,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咕嚕聲大作。
夜漸漸深了,陌潯躺在床上難已入眠。看著身旁呼吸均勻的月兒,幫她拉了拉被子。悄悄下床,輕輕披衣開關門,來到走廊上。月光撒落餘暉,將廊間照的通亮。
陌潯看著月亮,陷入深深沉思:“隻有武皇三甲,才有進入陵園的資格。玉佩的指引也是那。”陌潯婆娑著胸膛的玉佩,玉佩發出淡淡的白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陌潯小的時候,沒什麼玩的,時常把弄這塊玉佩,偶然間發現玉佩沐浴在月光下,會發出柔和的白光,然後就有虛影展現出來。
漆黑一團,黑氣籠罩大地,一個人戰在虛空之上,身披黑色戰甲,手持七彩神劍,神劍凝天一指仰天大笑,然後破空而去。黑氣散開,出現一個妖豔的女子,女子手撫肩,肩頭不停流出紫色的血液。女子看著剛剛離去的男子一臉迷茫,似是哀怨。
畫麵漸漸淡了,隱隱約約浮現字跡。
神道滅,逍遙生。
陵藏起,圖窮現。
陌潯當時將事情告訴了月兒,可月兒來了,卻什麼都看不到。
從此這件事就一直藏在陌潯的心裏。陵藏起,圖窮現。世間隻有一個陵藏。
天陵院陵園陵藏!
一股淡淡的女兒香飄過,陌潯打了個寒顫。醒過來看到身旁多了一個女子,陌潯看著女子,女子看著陌潯,白發飄散,蒙著麵紗,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
正值初秋,天已然微涼。
陌潯看著女子薄薄的紗衣,慢慢走過去。女子鳳眼靜靜的看著他。陌潯走到女子身邊,脫下外衣披在女子身上,鞠禮道:“小子陌潯,陌生的陌,潯水的潯,打擾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隨即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雪嫣,雪女的雪,嫣然的嫣。謝謝你的外衣。”雪嫣不知道為什麼對陌潯有種莫明的親切感。
陌潯看著雪嫣,雪嫣看著陌潯,清澈的眼眸,倆人皆不語。月光灑落在倆人的身上,微風吹拂。
“哎喲,俺的腰。俺得罪誰了,讓俺睡椅子。哎喲。”王生財扶著他的水桶腰蹣跚的走出來。
陌潯與雪嫣同時抬頭仰望天空,看星辰,看月亮?
王生財迷糊的來到走廊上,依稀看到廊間有二人,又揉了揉眼睛,走廊上空蕩蕩的,風吹過,王生財脊梁發寒,打了個冷顫,連忙回屋休息了。
天蒙蒙亮,陌潯洗漱完,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封信,信上無名,拆開來上麵寫著:“謝謝你,但我們不能再停留了,留在這會連累你們,謝謝,你是個好人!墨玉字。”
工整的字跡讓陌潯想到了那個渾身髒兮兮的墨玉,字跡還沒有幹,應該剛走不遠,陌潯剛準備出門,一聲通天巨響。陌潯一怔,這聲音?
王生財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掉了下來,臉色蒼白:“咋啦,咋啦。”連滾帶爬朝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