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韋魯斯這麼一說,魯班不禁一愣,“此話怎講?”
一旁的孔子見到,輕聲地歎了口氣,卻也不去多言。
“其實一開始我是不想騙你的……”說出了事情的大概之後,韋魯斯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
“也就是說,你之後所說的都是虛的?”魯班聲音平穩,無法辨出其內心的想法。
“是……是吧。”韋魯斯內心很是糾結,雖然早就知道有這種情況,但此刻來麵對,他還是愧疚得很。
想想也是,魯班雖然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但本性卻還是善良寬厚的,騙了這麼個老實的扣腳大漢,說不愧疚那都是喪心病狂的禽獸。
“那我的兒子去哪裏了呢?”魯班六神無主地喃喃說道,韋魯斯此次的目的雖然有些自私,但教訓的畢竟是惡勢力,他也不好去多責備。
“我……抱歉,我也不知道。”韋魯斯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刮子,這種糾結的場麵,他最是討厭了。
……
退出了遊戲,此刻正是日當午,韋魯斯頭疼地揉著太陽穴,深感乏力。越是玩《仙魔世界》,他越是容易將自己的真實感受帶入進去,剛才還被一串數據搞到內心糾結到極點,讓他很是疲憊。
雖然到最後魯班都沒有去說韋魯斯什麼,但畢竟耽誤了他那麼多的時間去尋找他的兒子,作為賠罪,韋魯斯在魯班錯愕的眼神中,咬牙將獠牙送給了他,隨後拉著淩瑄跑得無影無蹤。
現在想來,韋魯斯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讓他那麼腦熱,竟將心愛的獠牙送了出去,真他娘的尿流滿麵。
重重地癱坐在椅子上,韋魯斯仰頭看著天花板,對他的未來更加迷茫了。他知道,對於這種虛擬的情感他都能看得這麼重,如果再是玩下去,隻怕會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他又拿什麼生活下去呢?出外打工?誰又會雇一個連初中畢業證都沒有的“文盲”?一輩子拚搏,日破天也不可能升到高層,自己當老板?要錢沒錢,要資曆沒資曆,賣腎還行,賣別的都是扯蛋。
越是想著,韋魯斯越是頭疼,迷迷糊糊中他便是睡了過去……
那是一個滿是霧霾的清晨。
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婦產科手術室的門口不住徘徊,時不時還抬起手看看手表,又繼續埋頭踱步。
仿佛一個世紀之長,手術室高亮的紅燈終於暗下,男子激動地迎了上去,嘴裏不住念叨著和走出來地醫生護士交流。
這個世界仿佛是沒有聲音的世界。
越說著,男子臉上的神色越是灰暗,有那麼一瞬,男子的雙眸仿佛失去了光澤,黯淡無光,不過隨後就是恢複過來,如同一個演技高深得演員,毫無破綻。
男子隨後被請到了某處病房等候,時間並不是很長,一個臉色蒼白卻又洋溢著幸福的女子躺在白色的床上被推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分別讀取到了對方眼神中的信息。
躺在女子身旁的,還有一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嬰兒,嬰兒安靜地睡著,皺巴巴的小臉上布滿潮紅,顯然他是剛來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