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拓喘著粗氣,連滾帶爬的回到王府,已是半夜。如果不是他早先曾吩咐,他的院落一切照舊,除非他喊人,其餘人等不得入內,以他如今的身份這麼長時間不見了蹤影,王府內早就熱火朝天,朝局子裏報案了。趙拓本來想繼續爬回炕上,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在後花園就地臥倒,睡死了。
第二天淩晨,趙拓睡夢中一個激靈,一盆冷水嘩啦啦澆下。頭天做了馬拉鬆長跑,今兒又明顯睡眠不足。被人已非常規手段硬生生叫起,趙拓恨不得想找人拚命。跳起來剛要破口大罵,就見他熱騰騰新出爐的師傅獨孤求敗,手端一銅盆,笑盈盈的看著他。隻是那笑臉,讓趙拓怎麼看怎麼想一腳踏上去。還好及時找回理智,整理了下濕透了的衣襟,趙拓上前施禮道:“師傅。”
獨孤求敗捋了捋胡子,點點頭,“不錯,我還道你今日無法準時前來,沒想到卻是昨晚就在這兒紮下了。算你過關。給你半炷香的時間換洗,下不為例。還不快去!”
趙拓沒敢發愣,使出軍訓時的速度,滋溜就跑回去換洗,愣是趕在半炷香不到的時間內回了來。在獨孤求敗較為滿意的神情下,趙拓終於開始他正式學武的第一課——紮馬步。
剛開始時到還好,畢竟有點軍訓的底子在那兒頂著。但越到後麵越受不了。半了小時不到,趙拓已明顯感覺到兩腿打顫,晃晃悠悠站不穩。又堅持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剛換上的衣襟又濕透了,不過這回是被汗水浸濕的。而趙拓的麵部表情也開始豐富多彩起來。呲牙咧嘴,擠眉弄眼,就期盼著師傅大人能注意到他的狀況,開開恩,頭天就放一回水。奈何獨孤老大根本不搭理,躺在趙拓整出來的高級藤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茶吃點心。
沒轍兒,看這樣隻有自力救急了。趙拓眼珠一轉,裝作不知所措的叫道:“師,師傅……”沒聽見,繼續叫。直到叫了三四聲,獨孤求敗終於有回應了,“怎麼了?”
見獨孤老大好不容易有反映了,趙拓急忙道:“師傅,徒兒突然尿急,憋不住了,想上茅廁。”
沒搭理他,獨孤老大顯然又開始沉浸於自己美妙的田園生活之中。就在趙拓開始想,是不是裝作中暑暈倒比較好時,終於聽到了天籟之音,“快去!二十下之內回來!”說完,便開始數數。
趙拓一聽,拔腿就跑。趕回來時候,正好趕到第二十下。自覺地繼續擺好姿勢紮馬步,就當趙拓啄麼著下次尿遁或者出恭應選在多久後之時,獨孤老大發話了:“這次放了你,下次再偷奸耍滑……”“啪”的一聲兒,不知何時出現在獨孤求敗手中的藤條狠狠的打落在趙拓身側的青板上。趙拓冷汗頓時嘩嘩的往下流,“嗬,嗬嗬……”幹笑幾聲,不敢再動什麼歪腦筋,愁眉苦臉的繼續紮馬步大業。
……
天未亮,趙拓便已神清氣爽的起了身。隻覺今夜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舒服爽快,全身更是說不出的痛快。掀起被子,剛準備下地換衣衫,隻感下身兒一陣涼颼颼。順著望去,就見褻褲之上濕漉漉的一小片。趙拓眼淚當場落了下來,懷著激動的心情,伸手向下探去……
“TNND,小爺終於又熟了!”
……
挨過獨孤求敗斯巴達式的武學教育,趙拓飛快跑去衝澡,接著便一溜煙牽馬進了宮。
到了太子趙竑所在院落,還未等通報,趙拓就輕車熟路的找進了書房。果然見趙竑正皺著眉頭坐在書桌前翻看文案。
“參見太子殿下!”趙拓故意啞著嗓音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