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青隻以為這人也是山中獵戶,怎麼還貪婪一隻野狼,平日裏獵殺的應該不在少數了!薑寒青初來乍到卻不知,在這偏僻山鄉,一百兩紋銀,便是這獵戶數十年的不吃不喝的收入了,雖然是獵戶,但平日裏也隻是獵些山雞野兔袍子之類,生活糊口,若非萬不得已,誰會拿命去獵殺那些猛獸,都是遠遠地躲開了事。
縱然偶爾有落單的野狼,或者餓的久了的虎豹之類,也都是先在遠處拿弓箭射殺,近身便用利器刺殺,這獵戶也沒學過什麼高明的技法,也沒什麼章法,等殺死了猛獸,一身皮毛也大都毀的差不多了。
薑寒青機緣巧合掐死了這隻野狼,對這獵戶來說確實數十年的辛苦,怎能不生歹意。
薑寒青彎腰一抓,反手扔了過去,還有工夫在心中估量了那獵戶的的位置,衝他臉上砸去,隻覺得輕鬆無比,一舉一動十分協調,若在原本的世界,先不說能不能做的這麼自然,光是單手提起這百十斤的野狼便不一定能做到了。
此時如此輕鬆愜意,也不知道是這具身軀原本就這麼靈活,還是剛才那狼妖做的手腳,這狼妖若是真有如此本事,怎麼會被自己給掐死了呢!
薑寒青心中有些古怪,卻不妨礙奮力跑的更快,慌不擇路地一頭紮進密林中去。
那獵戶見薑寒青抓住了野狼屍身迎麵砸了過來,舍不得用短刀格擋,怕傷了狼皮,隻是空著左手擋住了麵門,不了一股大力湧來,沒能擋住,被砸得麵門疼痛,腦袋一暈,所幸倒不曾受傷。
不過也不能放過這小子,雖然得了皮毛是意外之喜,但是幾位大哥在此聚會有要事商量,被這小子撞破了卻是不好,自己還是要追上去,待捉住了是殺是放全由自主。
於是先尋個隱蔽的地方藏了狼屍,以免被同夥發現。這麼一耽擱薑寒青便跑的遠了,不過他常年在此打獵,熟悉地形,倒也不擔心被薑寒青徹底跑掉,仔細觀察了薑寒青的去想,獰笑一聲,轉身尋了捷徑抄了過去。
薑寒青慌不擇路地在林中穿行,卻是習慣性地順著林中小路奔跑,不知不覺便迷了方向,猛然看到眼前兩塊巨石阻路,左側是數十米深的溝壑,右側卻是光滑的峭壁,唯獨兩塊巨石中間有大約半米寬的縫隙可以過去,若是帶著東西隻怕還得側著身子才能過去,這地形實在是險要。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殘餘的夕陽也幾乎完全消失,這樹林中也愈發幽暗。
一陣陣陰風從這縫隙中吹過,薑寒青不由毛骨悚然,皺了皺眉眉頭,剛要勉強穿過去,卻見剛才那個獵戶從數十米外的縫隙的那頭,轉了出來,口中還笑著說道:“小娃娃,我早就料到你要打這兩片石這裏過,還是不要反抗,免得多吃苦頭。”
薑寒青眉頭一皺,也不答話,扭頭邊走。
那獵戶卻是因為角度,隻看到薑寒青扭身便又逃走了,不由罵了一句,這賊娃娃怎麼見人就走,口中呼和一聲:“休要再跑,且看你能跑到哪裏!”。也來不及多想,趕緊追了上去,這縫隙中不好行動不便,便又順手將弓箭、短刀收了起來。
剛出了這兩片石的縫隙,卻突然看到竄出一個黑影,接著便是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衝腦袋上砸了過來,勉強躲了一下,右邊肩膀上卻是一陣劇痛,不由啊呀一聲大叫。
原來是薑寒青在此埋伏,卻是剛才他轉身剛走兩步,心中突然一驚,暗自說道:不好,這獵戶隻怕是常年在這裏打獵,熟悉地形,要不然也不會跑到自己前麵,自己若是還要這麼逃跑,難免還會被他追上。
尤其是這獵戶已經起了殺心,這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自己可不能再逃了,必須得像個辦法。
於是薑寒青心中暗自計較,回身撿了塊腦袋大的石頭,側身貼著石壁靠上去,屏蔽了呼吸,悄然聽著那獵戶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過薑寒青終究沒有殺過人,拿石頭砸過去了時候,心中有些猶豫,那獵戶又躲了一下,便隻是砸到了那獵戶的右肩上,不曾致命,一瞬間又有些猶豫,是趁勢再來下狠的,還是趁機逃跑。
不過也不由他多想,那獵戶雖然受傷,倒在地上,但心裏還是清醒無比,右肩受傷不能行動,左手便將腰間的短刀抽了出來,齜著牙又勉強站了起來。
這股狠勁混合著殺人的心,薑寒青不由口幹舌燥,心裏麵直彤彤地跳。
突然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薑寒青卻是先聽到了,他身體經過那‘狼妖’強化,但輪素質來說壹加壹已經強過這獵戶了,隻是心性不足,應變不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