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本不該記述,因為那的確太有傷臉麵了,特別這個行將死亡的青年,竟然還是意識遠祖的先考。
當然,雖然難以啟口,但人類曆史就是這樣走來的。由於野外散仙無所不能的法力,意識的確也親眼目睹了青年的遭遇,雖然過程荒謬,結局又極為悲慘的殘酷,但他卻是無能為力。
試想一下,身體高大而又非常彪悍的武士,先後騎坐於身體輪流的糟蹋,那又該是如何悲慘的一種慘景。
或許這也是野蠻的母係氏族社會,人類物種生命延續的方式之一,因為就算男人地位卑微弱小,傳宗接代這樣的使命也必不可少。所以作為俘虜的男人在變成食物之前,承受可怕的非人**,這樣的時代,大概也比比皆是。
隻是這青年的遭遇的確也太悲慘了,因為爭先恐後的一再糟蹋,人早已經是不舉,折磨並沒有因此就結束。由於又來的另一批戰士,在給他灌下了藥水之後,新加入的輪番**,甚至於精盡人亡,身體仍然還在遭受著玩弄和摧殘。
當然,雖然按照規矩,咽氣之後的屍身,將作為部族的裹腹之物,但幸運的是,青年的後代,畢竟也留在了這些曾經殘暴糟蹋過他的,其中某個武士強壯的身體裏。
毫無疑問,意識這樣的生命得益於一個折磨和屈辱中死去,死相又是極為悲慘的可憐人,這對於他怎麼說也算一種羞辱了。因為後來的社會裏,一些通過打拚暴發起來的達官富人,之所以千方百計的修撰族譜,就是為了尋找將相有根,富貴有種那樣的依據。
其實不但有錢人,就算平常最不起眼的街頭大媽,在談起她或他的前人時,那口裏除了炫耀,對於先人任何的不光彩也是絕口的不提。所以對於親眼目睹的這一幕,所謂的先祖,意識並不情願就相信的在半信半疑。
偏偏那野外散仙還不顧他感受,又是說;“看見了吧,合理的殺戮存在,這也是天道。”
“天道嗎,原來是這樣啊?”
“人神邪魔混居,攻擊和殺戮,各種妖術泛濫,不也同時在加快了人類的進化。”
雖然這樣也是道行,意識難免要嗤之以鼻,但畢竟在人掌握之中,所以他除了乖巧的表現出心悅誠服,的確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就這時候,野外散仙卻突然變得古怪的緊張了起來。
但這一次不是部族內部,而是這天空,因為原來驕陽照耀的豔陽天,沒有任何預兆,轉眼之間就是漫天的覆蓋烏雲。甚至就是人群濟濟的山坡,還又是飛沙走石,狂風怒吼的一片恐怖的蕭殺。
意識也隻是大驚失色,想不到部族的驚恐混亂之中,那首領的海豚卻手杖著骨劍,突然嘴裏一聲暴烈長嘯,身體也一下子的騰空而起。
首領果然與眾不同,躍上空中,腳踩青雲,那身體也是陡然膨脹,就好像巨無霸一般的巨人。
不過,首領雖然隻是抱了骨杖,但半空中,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條巨大的烏龍,卻並不理會,仍然厄自在部族的頭上盤旋著飛舞。
甚至就好像受到海豚首領這種刺激,這怪物不但更加厲害的搖頭擺尾,還又是舒展龍爪,釋放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響亮。
霎那間,隻見一道閃亮的電光劃下,從半空中落向部族,跟著就是一聲霹靂驚咋咋的轟響。部族中人頓時大亂,人們就像炸鍋一般,幾乎是既盲目,又不顧一切的亂竄。
跟著又是霹靂打來,而帶著意識的野外散仙藏匿的那小樹,也在頃刻間就成了齋粉。
雖然這種雕蟲小技傷不到他,但這種侮辱一般挑釁,除了讓野外散仙現身,而他這一張臉一下子變得紅棗了起來。
意識也知道野外散仙本事非同凡響,隻是料想不到他居然也會衝動,因為一旦露出本相,他這本來平常的身體,就如同見風長一般,突然就身軀暴長的頭在半空裏。
“可惡,無聊小人,膽敢驚擾本座!”
“哪來的孽障,滾吧,姑且饒爾一命!”
那烏龍隻是吐出巨大水球,訛詐詐的叫嚷,這野外散仙就掀開身上大紅袍,亮出的镔鐵寶劍,頓時就像著火了一般。
“道友,海豚有請了!”
說話間,這海豚已經和野外散仙並肩而立。半空中,兩個巨人一般的身體,一個持刀,一個拿了骨杖,開始和那烏龍鬥在了一起。
看來烏龍也並非泛泛之輩,龐大的體型盤旋中飛速的升高,馬上又是俯衝。身體在厄自攪動,並且龍頭那眼睛,還如炬一般發出強烈的光芒。
惡鬥進行著,烏龍巨大的尾巴在瘋狂摻動,那幾對粗壯的爪子,還拿著包括棍棒鞭子的兵器。而且不同的兵器,既可以同時發力,又能夠各自的主動攻擊。
野外散仙得心應手的揮動镔鐵之劍,海豚首領的骨杖卻是專門迎戰龍頭,彼此巨大身形交織的惡鬥,打得這樣的天地之間天昏地暗的一片混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