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表弟,鍾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表弟雖然是小舅媽生的,但卻不像他媽媽那樣不喜歡自己,反而對自己十分親近,每次來都粘在身邊。
“表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氣喘籲籲的跑到跟前,曹樹新高興的問道。
“昨天才回來。”伸手揉了揉曹樹新的腦袋,鍾南笑道:“你爸媽他們都在家吧?”
“在的,大家都在,奶奶看到你來了肯定高興壞了。”曹樹新說著,拉著鍾南就往家裏走。
鍾南哭笑不得,這小子除了黏自己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性子急,火急火燎的。進了村,看到有人在村口的土地廟前點了香火蠟燭拜神,燒過的值錢到處飛,鍾南很是好奇,因為這個土地廟早就荒廢了,從小記起就沒有人拜過,怎麼現在有人在這裏拜神了?不過此時被表弟拉著,加上心裏也急著見外婆,鍾南也沒有深究。
“奶奶,奶奶,你看看誰來了!”剛進家門,曹樹新就大聲嚷嚷。
“瞎嚷嚷什麼呢,這麼大個人還毛毛躁躁的!”屋內一個三十多近四十多歲的婦女衝曹樹新嗬斥著,目光掃過鍾南,怪聲怪氣道:“喲,是鍾南啊,來了呀!”
“舅媽!”這個中年婦女就是鍾南的小舅媽李萍,雖然李萍不喜歡自己,但作為晚輩,鍾南還是恭敬的叫了一聲。
“恩,你先坐著,我要去做飯了。”李萍說著,又瞪了一眼曹樹新,“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招呼你表哥,不會倒杯水來麼!”
看著李萍走向廚房的背影,曹樹新稚嫩的臉上現出幾分尷尬和無奈,諂諂的對鍾南說道:“表哥,我媽就是這個性格,你千萬別往心裏去。”
“沒事,我都習慣了!”鍾南不在意的笑笑,就算是為了親近自己的表弟,自己也不會介意小舅媽的態度,無論是誰都無法讓所有人喜歡自己的,伸手拍拍表弟的肩膀,“行了,先別給我倒水,我先去看外婆。”
鍾南的童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外婆家度過,所以外婆家熟悉得很,跟自己家沒什麼兩樣,鍾南的外婆正在屋後麵的一塊菜地上給青菜除草,看到鍾南過來,高興的放下手中的出頭,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伸手摸摸鍾南的頭頂,笑道:“小南回來了啊,怎麼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過來,外婆給你準備好吃的。”
“外婆,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鍾南應道,雖然外婆的手很粗糙,但是鍾南很享受這種感覺。
“什麼時候回到家的?在學校裏過得好不好,同學和老師都相處得好吧?”牽著鍾南的手往屋裏走,外婆就一路發問,十分關心鍾南在學校過得好不好,鍾南沒有不耐煩,一一回答外婆的話,走回屋裏的時候,外婆對曹樹新道:“對了,樹新你去叫你爸和你大伯他們回來,再讓他們多買一點菜。”
“知道了,奶奶!”曹樹新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鍾南的大舅曹立明和小舅曹立榮都是在田裏和莊稼打交道的農民,大舅曹立明和大舅媽劉小芬生有一子一女,表哥曹樹德和表姐曹芳芳都在外打工,曹樹新則是小舅曹立榮的獨子,至於鍾南的外公,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不一會兒,鍾南的兩個舅舅和大舅媽就回來了,看到鍾南兩人都很高興,對於這個從小失去父母的外甥,兩人都十分疼愛,一家人寒暄了一番,很快午飯就做好了,有魚有肉,十分的豐盛。吃過午飯休息了一個多小時,鍾南跟著舅舅們一起下地幹活,作為農村孩子,幹點農活自然是不在話下的,雖然外婆心疼不讓自己下地,不過鍾南還是決定去幹活,就當是體驗生活兼鍛煉身體了。
路過村口那個破舊的土地廟的時候,看著擺放著的那些香燭,鍾南問道:“舅舅,這個土地廟不是早就荒廢了嗎?怎麼還有人在這裏拜神!”
“我知道,我知道!”表弟曹樹新搶著回答,“是大根叔家的建峰哥,他在土地廟門口撒尿了,結果回家就病倒了,於是來土地廟拜神了,今天晚上他家還請了村尾的李神婆跳大神呢!”
換做以前,鍾南肯定對曹樹新的話呲之以鼻,並跟這小子好好講講科學,去掉他腦海中的迷信思想,不過如今鍾南對於鬼神之說是相信無疑,說不定這個土地廟還真有土地顯靈也不一定。
“樹新,別亂說話!”大舅嗬斥了曹樹新一句,神色嚴肅的對鍾南說道:“小南,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千萬別做出褻瀆神仙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呢!”
“恩,我知道的!”鍾南點點頭,回頭看了看那個破舊的土地廟,神色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