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來,鍾南隻覺得頭腦發暈,渾身酸痛,喝太多酒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又是在桌子上爬了一夜,能舒服才怪。
昨天晚上兩人喝得大醉,結果是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惹來周圍幾戶鄰居的不滿和抗議,鍾南忍不住搖頭,太大意了,要是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後有什麼妖魔鬼怪來偷襲,那不是任人宰割嗎?看來以後不能喝太多酒了,身為修道之人,時刻應該保持警惕。運轉識海中的浩然正氣,將宿醉後的後遺症驅除一空,頭腦頓時一片空明,鍾南暗歎,修行的好處果然不少,解酒的效果比什麼解酒藥都管用。
再看看沈家平,這家夥躺在陽台上,猶自呼嚕聲震天響,鍾南啞然失笑,蹲下去拍拍沈家平的臉,結果這家夥非但不醒來,翻個身又繼續睡了,仿佛身下的不是水泥地板而是最舒適柔軟的大床。
“胖子,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鍾南叫道。
“別吵,讓我再睡一會!”沈家平喃喃道,話音剛落呼嚕聲又響起了。
搖搖頭,鍾南也就不再叫他了,自顧的去洗漱了,反正早上店裏也沒什麼生意,就讓這家夥多睡一會,不過鍾南也算是明白這家夥一身的肥肉怎麼減不下去了,吃得多睡得多,能不胖麼?
下了樓,沈父沈母已經在店裏忙活了,準備著今天賣的各種燒臘,看到鍾南下來,沈母說道:“鍾南你怎麼不多睡一會,還早著呢。”
“阿姨,我習慣早起了。”鍾南說道,“阿姨,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不用不用,我們兩個就夠了,別把衣服黏上油膩了。”沈母說道,又問:“家平還沒有醒吧?我聽隔壁鄰居說,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
得了,隔壁鄰居都來沈母這裏告狀來了,鍾南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阿姨,我們昨天胡鬧了一些,吵著周圍的鄰居,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沈母擺手道,頓了一頓,“家平這孩子心裏很苦,我知道是那個叫楊春花的女孩子,鍾南,你是家平最好的朋友,阿姨希望你能多開導開導他。”
“阿姨你放心,我會的。”鍾南點頭道,心中暗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將近吃午飯的時候,沈家平才搖搖晃晃的從樓上下來,吃過午飯後,鍾南就告辭離開了,準備返回學校,原計劃是在沈家平這裏玩兩天的,不過如今鍾南明白了時間的緊迫性,還是抓緊時間修煉為好,在沈家平家裏修煉不方便。不過就是回到學校同樣不方便,宿舍裏四個人,人多混雜,修煉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為今之計,隻有在校外租一間房子了。
沈家平開摩托車送鍾南到乘車去縣城的地點,等車的時候,他道:“鍾南,哥們我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等我爸媽老了後就由我將燒臘店接手下來。可你不同,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出人頭地,我不求什麼,隻希望你以後別忘了我這個兄弟,有空的時候,還能來找我喝兩杯酒。”
“靠,說得這麼煽情幹什麼!”鍾南給了沈家平一拳,笑道:“不就是一個楊春花嘛,另外找一個就是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學校裏美女多的是,你等著瞧吧,下次回來,我帶一打姑娘回來讓你挑個夠,保準讓你看花眼!”
“滾你的蛋,你準備改行做龜公嗎?”沈家平笑罵,兩人相視一眼,大笑,笑得沒心沒肺。
京珠高速公路上,幾輛車在高速追逐,前麵兩輛車在逃,後麵兩輛車在追,四輛車的速度都飆到了接近200公裏的時速,瘋狂的勢頭嚇得高速路上的其他車輛連忙躲避,諸多司機紛紛大罵,又不知道是哪幾個不怕死的二代們在飆車。為什麼說是二代們在飆車,蓋因為追逐的這四輛車無一不是上百萬的豪車,又豈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但是,事情轉眼間就發生了變化,後麵追逐的一輛法拉利趕上了前麵的兩輛車,突然轉向撞向了其中一輛,將那輛車直接頂到了公路邊的防護欄上,後麵的兩輛車也刹車不及,四輛車撞在了一起,緊接著,高速路上的後麵十幾輛車都刹車不及,全部追尾相撞,一起重大的車禍發生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從後麵兩輛追逐的車輛中走下來五個男子,這五個人在這麼嚴重的車禍當中,竟似乎毫發無損,其中兩個渾身都籠罩在長長黑袍中的男子,一個甚至將扭曲的車門直接暴力扯了下來,另一個則是將車頂破開一個大洞走了出來。
後麵停下車來的司機們都看得呆了,這還是人嗎?還是在拍電影?可是左右看看,並不見攝像機,也不見劇組人員,天空上也沒有拍攝的直升機,還有眼前的車禍給人無比真實的感覺,慘叫聲和那刺目的鮮血,都在告訴人們,這不是拍電影,更不是幻覺,隻是那五個人又是怎麼回事?醒悟過來的司機,已經有人在打電話報警和叫120了,還有一些膽子大的,已經衝上前準備幫忙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