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七八個流裏流氣的青年走過來的時候,鍾南心有所感,抬起頭看過去,看到這一夥人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本能的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懷有敵意,看他們朝這邊走過來,難道是來找麻煩的?貌似這夥人自己不認識的吧?
“鍾南,趕緊吃啊,還等什麼?再不吃這條魚都進了餘聰的肚子裏了。”張誌軒見到鍾南走神,招呼道。
“好,來來,哥幾個再幹一杯。”鍾南回過神,舉杯笑道,管他們是不是來找麻煩的,有鬼附身作為底氣,這幾個混混還不放在他的眼中。
很快,那七八個年輕人就走到了鍾南他們這一桌前,前麵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染了一頭火紅的頭發,花裏花俏的襯衫扣子敞開,露出胸口的紋身,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樣。紅發青年看到鍾南,眼中上過一道喜色,上前兩步,拍拍他前麵餘聰的肩膀,道:“這位兄弟,商量個事。”
“啥,啥事?”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對於吃貨餘聰來說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轉頭剛要發火,但是看清紅發青年的樣子,還有旁邊的幾個混混,頓時就將臉上的怒容壓了下去,做出一副謙虛有禮的樣子。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兄弟我來江水人家吃飯,可是江水人家的生意太好了,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了,我看你們也吃得差不多了,趕緊將桌子給我們兄弟幾個讓出來。”紅發青年怪笑道。
江水人家的生意確實很好,但一樓的大廳內也不是沒有空餘的桌子,紅發青年這麼說,擺明了就是沒事找事,是來找麻煩的。
“我們還沒有吃完,憑什麼讓桌子給你們?”梁漢民站起身來道,一米八三的身高加上強健的體魄,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那邊還有空餘的桌子,你們怎麼不去那裏?”
紅發青年矮了梁漢民半個頭,被梁漢民的氣勢壓得退了半步,但是想到身後五六個兄弟,都是常年在街頭打架鬥毆的,怎麼會怕了幾個學生,當下他冷笑道:“那邊的桌子風水不好,老子就看上這張桌子了,你們讓是不讓?”
“TMD!你們純心來找茬的是吧?”梁漢棟用力一拍桌子,怒道。
“老子就是來找茬的,你能怎麼樣?”紅發青年雙手抱胸,有恃無恐道。
“強哥,和幾個學生仔說這麼多幹什麼,不服氣的就打到他們服氣就是了,在羊城,還沒有幾個人有膽子和我們飛車黨搶東西。”另外一個混混叫道。
飛車黨?鍾南眉頭一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對了,上次回家的時候在回車站遇到的那個搶自己背包的那個混混,就自稱是飛車黨的人,想不到冤家路窄,在這裏又碰上飛車黨的人了。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飛車黨的人為什麼會來找茬,但鍾南直覺這事肯定和自己有關,是火車站那個混混請的人來報複自己嗎?還是另有其他原因?突然,鍾南心中一跳,難道,是徐誌鳴那個家夥叫的人?想到剛才徐誌鳴陰測測的目光,鍾南有幾分確定了。
“嘩啦!”
就在鍾南沉思的時候,那個叫強哥的紅發青年動手了,他一腳踹在鍾南幾人吃飯的桌子上,桌子傾倒,上麵的碗碟“嘩啦啦”破碎,他冷笑道:“吃,讓你們吃個JB,老子都還沒吃呢。”
因為鍾南座位的方向正是對著強哥,所以強哥一腳踹到桌子的結果,就是傾倒的桌子和破碎的碗碟,還有吃到一半的菜肴都往鍾南身上飛了過來,鍾南臉色一變,要是被一桌子的菜撲到身上,那丟人可就丟大了。緊要關頭,鍾南這段時間提高了一大截的身體素質就體現出來了,隻見他迅速起身,雙腿用力一蹬,人已經快速往後暴退,堪堪躲過了傾倒過來的桌子和碗碟,不過身上還是被濺射到了不少的菜汁。
突然的變故,將在大廳裏吃飯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看情形不對,附近幾桌的客人都紛紛起身走開,怕被殃及池魚。
“艸,王八蛋,想打架是吧?”看到鍾南吃了虧,梁漢民大怒,伸手想要抓一個啤酒瓶防身,可是桌子已經打翻了,瓶子碎了一地,於是他雙手抓起身下的木椅橫在身前,怒視著強哥一夥人。
“哈,哈哈!”聞言,強哥仿佛聽到了什麼十分好像的笑話,仰頭大笑不已,回頭對身後的幾個混混笑道:“你們聽聽,這小子說什麼?想打架?真是好笑,多久沒有人敢在我強哥麵前這麼硬氣了!”
笑完,強哥冷冷道:“小子,希望一會你還能這麼硬氣,兄弟們,今天我們就給幾個學生哥上上課,讓他們知道社會的殘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