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無數的軍隊都在朝著集結點進發,無數人都注定沒辦法睡覺了。《》
..|但秦十七卻睡的香。
薑瀾這一晚上都在琢磨著應對之策,正如她所說,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君就這麼敗了。她甚至有些後悔,怎麼會愛上一個笨蛋,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個笨蛋加混蛋呢?但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早知道他是個昏庸無道的東西,就算是自爆也是不能讓他得逞的。
不,不對。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他絕對不會是個這樣的傻子。傳聞他作戰無數,從未落敗,這絕對不是偶然。但是,大軍全部西調,北方完全不駐防,這不是給敵人長驅直入的機會嗎?這混蛋想什麼呢?
她想了一夜,想得頭疼也沒能想出什麼門道。天剛亮就出來進了秦十七的房間。她在一旁小聲說:“我知道你醒著,昨天我是魯莽了,但我也是為你著急呀你還是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
秦十七在她進門的時候就醒了,他『揉』『揉』眼睛看看薑瀾,說:“看看你,眼睛紅得像個兔子。”
“這都不算什麼,我隻是擔心你輸得抬不起頭。到時候被天下人恥笑。”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當然想知道了。”
“我就是想讓你明白,這世界離開你照樣能夠存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你的大腦了。別的你就別多管了。”秦十七揮揮手說,“我的夫人,你還是好好休息去吧。”
薑瀾知道,這秦淮是和自己賭氣呢。她說:“反正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不像是個笨蛋。”
“你懂的這個也就夠了。我從未打過敗仗,這次也不會。你幫我傳令下去,讓西征大軍出發吧”他說著就掏出了兵符,遞給了薑瀾。
薑瀾一看,說道:“你,你放心?”
秦十七說:“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相信我,我就也該相信你了。”
他說完,閉上眼說:“我還困著呢,再睡一會兒。”還真的倒下睡了。
薑瀾拿了兵符,心裏便『亂』了。兵符在手,自己完全可以下令讓大軍分成兩路,一路北上,一路向西。隻不過這樣假傳軍令可是死罪,如此一來,恐怕就算不殺自己,也會被他休了。她捏著令符站在軍營外踟躕不前的時候,秦十七正在一旁看著她。心說,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很想我贏啊
“你怎麼還在這裏呢?”秦十七突然出現在了薑瀾的身後。
薑瀾一聽,驚得兵符都掉在了地上。秦十七彎腰撿了起來,用嘴吹了吹上麵的灰土,說道:“看來女人還是不適合掌管兵符啊還是我去吧。”
秦十七說完就哈哈笑著走了。一步三搖,很是得意。
薑瀾突然明白,這秦淮給自己兵符隻是在戲弄自己,或是在試探自己什麼。若是自己真的跑去下令兵分兩路,會是什麼效果呢?他的心機真的是太深了。這個家夥比當年更多了一份城府,再不是那個熱血的青年了。
大軍開拔後,便揚起了紛紛揚揚的滔天煙塵,一直到了傍晚,大軍才盡數出了城,正如秦十七的命令,連一個守城的兵士都沒有留下。但薑瀾整裝待發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秦十七悠閑自得地在池塘邊坐著喝茶,她過去後說:“你怎麼還在這裏?”
秦十七瞪著眼說:“我不在這裏該去哪裏呀?”
“隨軍出征啊主帥不在中軍大帳,這仗還能打嗎?到時候,西南戰敗,又丟了東南到時候你我該在哪裏落足啊混蛋”她急得直跺腳了。
“你真的要和我同心協力奪取你父親的江山嗎?”
薑瀾說道:“廢話,我當公主也是當,當皇後也是當,我何必不當皇後呢?隻是,我看這勢頭,以後當了的不是皇後,而是反叛的罪人,到時候恐怕要被你害得無落腳之地,隻能和你浪跡天涯。”
秦十七說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笨蛋的,希望你不是笨蛋。”薑瀾回道。“你如果兵敗,我就自盡,我承受不起失敗,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沒敗過。
秦十七說:“輸不起,確實輸不起。不僅你輸不起,我也輸不起,所以,我不會輸的。東北王和西北王此刻都隔岸觀火,我隻要這一仗打勝了,天下就平了,如果輸了,就是被天下人征討的賊子。”
“原來你還懂。那你為什麼把軍隊都派去西南,這裏豈不是白白送給人家了嗎?”薑瀾問道。
“那他得有能耐拿走,東南之地就在這裏,我就看誰又本事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