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瘦小的少年,騎著一匹瘦骨嶙峋的白馬,走在一條雜草叢生的大道上,唱著他那非正式的歌曲——“春季裏開花十四、五六,六月六啊,看穀秀啊,春打六九頭,這麼包裝實在太難受,我張不開嘴,我跟不上溜,你說難受不難受?難受不難受!”。一個砍柴的村夫從旁邊經過,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白馬,然後放了屁,晃著他那翹屁股悠然地向前走著。
少年看到這個狀況十分不爽,被一個村夫這樣打量已經很不舒服了,還當著自己麵放了一個屁。
“砍柴的!你要是對我意見就直說!不用在下麵嘟囔吧!”少年沒有好氣地說道。
村夫心想:果然是個二貨,說話都這麼不著調,怪不得行跡這麼古怪。於是,村夫隨便說了一句。
“不敢!不敢!隻是想問一下,公子打何處而來,欲往何處而去啊?”
“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欲往西天取經而去。”少年習慣性地說道。
“既然你要去西天,為什麼要往北走呢?”村夫故意挑逗地問道。
“說順嘴啦!我是從神州而來,欲往極北之地取冰而去。”少年沒了脾氣地說道。
“取冰?腦袋果然鏽掉了!怪不得呢這麼二呢。哈哈哈!”村夫說完擔著柴走了。
“我要取的可是烈焰寒冰,不是普通冰塊!你站住!喂!你回來!我們說清楚了再走!”少年在後麵嘶吼。
瞬間,少年的心情降到了最低點。突然,旁邊穿出來一個萌妹子。好吧,與其說是萌妹子,不如說傻妹子。一直盯著少年看,有點傻傻地感覺。
剛才被一個村夫打量了一遍,還當著麵放了屁,已經很不舒服了。現在又出來一個傻妹子盯著自己看,少年心裏更不舒服了。
“你看什麼看?再看收費啊!”少年生氣地說道。
“收費?你要多少?我給你啊!”傻妹子說道。
“有多少給多少!快點拿來!”少年說道。
“好啊!”說完,傻妹子便將自己貼到少年身上。
“你這是幹嘛?”少年傻傻地問道。
“你不是說有多少給多少!我就隻有人一個,給你吧!”傻妹子說道。
少年欲哭無淚,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碰見這麼一貨,那叫一個衰啊!
“你的樣子好衰啊!是不是這段時間運氣特別差啊?”傻妹說道。
少年也不理她,隻顧前行。傻妹也不離開,就在後麵緊緊地跟著。大約跟了一裏多路,少年發狠地回頭看了看傻妹,傻妹也不害怕。少年就趕傻妹離開,傻妹也不離開,說少年長得好看,就是要跟著少年。
少年讓傻妹回家,傻妹說自己孤身一人,沒有家。少年無語,隻得任由傻妹跟著自己。兩人又走了一裏多路,都感覺無聊,便聊起天來。
“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兔!”
“小two,果然夠two的,two到你這種程度,已經沒法再two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祖榮!”
“你這是要幹嘛去啊?”
“去極北之地取塊烈焰寒冰。”
。……
兩個人走到天黑,也沒找到能住宿的人家。於是,兩人在野地裏生起一堆篝火,找了些幹草,席地而睡。
時至半夜,祖榮突然感覺到身上被什麼東西一下勒緊了,睜眼一看,自己被小兔綁得結結實實的。祖榮問道:“你這是幹嘛?”
小兔說道:“還說我two,都被綁了,你還不知道幹嘛?”
祖榮說道:“你是裝傻?”
這時,一個樹妖走了過來,看了看祖榮,看表情非常滿意。小兔又跑到樹妖身旁說了一通耳語。樹妖突然嚴肅起來,轉過身去。說道:“小兔,把他帶回去。明天晚上洗吧洗吧,下鍋燉了。”
小兔拖著祖榮,把他帶進妖怪老巢,綁在一根石柱上。
天微微亮的時候,小兔從旁邊走了出來,給祖榮解繩子。祖榮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小兔說道:“噓!小聲點!我現在放你走。”說完,祖榮的繩子也解開了。然後小兔說了聲“跟我來!”,雖然祖榮心裏很多疑問,但是當下便跟著小兔往外走,他們打傷了好幾個守衛,逃了出去。
祖榮感覺很奇怪,便問小兔為什麼救自己。小兔解釋說自己是被老樹妖脅迫害人的,老樹妖每隔一定時間就要吃一個人,小兔每次幫老樹妖抓完人都會悄悄地再放掉。
這麼善良的姑娘,怎麼能讓她在這裏受罪呢?而且她已經被守衛發現了,回去肯定免不了處罰,祖榮便邀請小兔和自己一起北行。
小兔聽完之後,猶豫了一下,然後就答應了。祖榮十分開心,路上也有個伴,也不用那麼無聊了。
夕陽的光芒灑在廣闊的大地上,兩個人開心的往前走著,小兔慢慢地轉過頭來,邪惡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