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拉開屋門,邁步便入。外麵陽光熾烈,連星甫一走進屋中,便覺眼前陡然一黑。
連星站定腳步,欲待眼睛適應,再往前行。突然間隻覺左側氣流有異。似有一把長劍破空向自己刺了過來!心知不妙,立時移形換影神功展動,身形陡然間移開數尺。堪堪避過。
剛要站起身來,隻覺後麵那吧長劍帶著勁風如影隨影急追而至。
連星大駭,身形疾縱向前,後麵那把長劍還是緊追不放。
連星猛地一個細胸巧翻雲,身形向前疾飄出去,半空之中已然調轉過來,掏出匕首,閃電般的一揮而落!
然後身形迅疾閃到一邊!
隻聽當得一聲。身後那把長劍已然被從中削斷!半截斷刃落在地上!
此時連星已然飄身一旁,隻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五十餘歲的青衣老者。那青衣老者麵容清臒,身形身高,手中拿著一把斷劍,正自呆呆發愣。
十餘丈外忽然傳來一陣掌聲。
連星抬頭望去,隻見十餘丈外嶽天南和吳真正自坐在一個白須白發的老者身旁。
那老者滿頭白發白須糾結一起,已然拖到地上,臉上溝壑縱橫,看上去似乎有百歲光景。那老者坐在地上一個蒲團之上,暗影之中,滿頭白發看上去竟然甚是詭異。
那一陣掌聲正是那嶽天南所發。隻聽嶽天南得意的對那個白發老者道:“師父,如何,這個少年在咱們倒鬥摸金四大門派中絕對是一個異數。”
連星聽嶽天南話中之意,這個白發老者竟似是他的師傅,號稱倒鬥摸金第一人的摸金王!
連星心中微微震撼。心道:“這白發老者看上去怕不有一百來歲了,倘若真是這摸金王的話,那可真是世間人瑞了。”
那白發老者看著連星,良久良久,這才微微點了下頭。
嶽天南站起身來,走到連星跟前,一指那個拿著半截斷劍的青衣老者,笑道:“小兄弟,這位是我師哥,郭天寶。”頓了頓道:“我剛才跟我師父談及你的武功。我這位師兄便想看看你的武功如何,小兄弟可千萬莫要生氣啊。”
連星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試我武功來著,倘若我適才躲避不開,那豈不是被你這位師兄活活刺死?”心頭微微有氣。
那嶽天南見連星臉色不悅,伸手拾起地上那半截斷劍,笑著道:“小兄弟,你看這把劍劍尖已經折斷。即使刺到你的身上,也是於你毫發無損。”
連星眼見那斷劍劍尖果然已經掰去一截,心下這才釋然。
嶽天南笑著對郭天寶道:“師兄,你看這位小兄弟的武功如何?”
郭天寶嘿然一聲,道:“這位小兄弟的武功,嘿嘿,隻怕不在你我之下。”
嶽天南點點頭,道:“師兄說的甚是。”轉過頭來,對連星道:“那邊那位就是我師父。我給你引見引見。”
連星點點頭,和嶽天南走到那白發老者麵前。
嶽天南道:“師父,這位就是吳師侄的公子連星。”
白發老者抬起頭來,看著連星,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慈和。
連星對這老者肅然起敬,心道:“這麼一個一代宗師,竟然沒有絲毫架子,實是難得。”躬身行了一禮。
摸金王笑道:“不用多禮了。快坐下吧。”
連星和嶽天南,郭天寶分別坐在白發老者摸金王的兩側。
摸金王笑吟吟的道:“聽說你手中有這個魁星踢鬥圖和那七陰寶珠的秘鑰?是嗎?”
連星心裏一凜,心道:“自己有這魁星踢鬥圖和那七陰寶珠的秘鑰的事情隻有搬山派的幾個人以及吳真知道,難道是這吳真泄露出去的?”
連星目光向吳真一掃,吳真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連星心道:“這吳真此時經過搬山派藥人房前的一役,已然和自己隔閡盡消,想來不會再做加害自己之事。那麼這消息又是如何傳出的呢?”
摸金王緩緩道:“娃娃,不用猜了,這個消息就是從搬山派中傳出來的。”
連星心中一震,這摸金王竟似能夠洞悉別人心思一般。自己所思所想竟然被他看了出來。
連星眼見事已至此,亦無須再隱瞞,遂緩緩道:“不錯,那魁星踢鬥圖和那七陰寶珠的秘鑰就是在晚輩身上。”
連星從背後解下行李,慢慢打開,取出一個布包交給嶽天南。
嶽天南雙手顫抖,緩緩將那個布包打了開來,裏麵赫然是一張地圖。
地圖旁邊還放著一根奇形怪狀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