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繞啊彎彎繞,這事竟然還不好整呢。
這皇家的女人那是不可能隨意讓你拋頭露麵的,要不她那點兒例錢攢吧攢吧好歹也能買上幾本書來解解饞,但是因為出入不便有錢也沒處兒使,真讓人做難!
“想看書?”
呃?
沒想到,在耿同學糾結的時候,眼前的人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瞬間將她全部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可以嗎?”小心翼翼地問。
“你說呢?”胤禛不鹹不淡地反問一句。
娘的,我要知道還問你?耿綠琴抿抿嘴,不吭聲了,低頭繼續磨墨,打算把手下的那方硯磨破拉倒。
見她如此,胤禛也不說話,隻繼續忙自己的。
結果就是,耿同學陪著胤禛同誌忙了大半宿之後,嗬欠連天的回自己的小院,一頁紙也沒撈到。
這也就罷了,讓耿同學抓狂的事情是接下來的幾天某不厚道的貝勒爺每天都抓她到書房當磨墨的小書僮,完全無視她對那整排整排書藉的愛慕之情,忙完工作就趕她走人。
TMD這也忒欺侮人了,耿綠琴在自己的屋子裏對著空氣打了無數拳,在地上轉了無數個圈圈,一肚子的鬱悶無處發泄。
某四實在太過分了,他這是擺明了玩她麼。
不就是他來過夜的時候差點兒踹他下床麼,最後他還不是爽到了?結果竟然這麼記恨,不怪後世說他小心眼,估計那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
靠之!
於是,被氣得抓狂的耿童鞋病了,病了就不用去伺候了,所以她非病不可。
生病這事瞞得過旁人,可瞞不過太醫啊,耿綠琴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妾生病,竟然還勞得太醫親自登門診脈了,有病嚇都嚇好了,更何況本來就沒病。
雖然記得李衛當官裏有拿土豆造假的情形,可是關鍵太醫已經進院了,想造假也沒時間去找土豆了啊。
沒辦法了,隻好頂著雷硬撐了。
老太醫診完了脈,帶著一臉困惑地走了。
他是得困惑,被人叫來看病症,結果病人沒病,擱誰誰不困惑啊。
耿綠琴對老太醫十分的理解,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不得已,隻好自虐一把了。
把春喜趕出屋外,解了衣扣,拿扇子一個勁兒地扇風,如今的時令,這樣不感冒那才奇怪。
所以,不到天晚,老太醫就又過來了,這次耿童鞋那是真病了,風寒!
“阿欠——”
果然自虐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經此一事,耿綠琴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病,不能隨便裝,尤其是在這醫療條件明顯落後的時代,那擺明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生病已經是很讓人鬱悶的事了,但是某四晚飯後順道過來落井下石了一下,這才華麗麗的離開。
其實,四四同誌也沒說啥,就是過來看望耿同學的時候,特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真把自己弄病了啊。”
耿綠琴對著床頂發誓,等她病好了,一定要紮個小人詛咒某四。
風寒就是感冒,其實多喝薑湯水,捂捂汗,多睡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也所以,耿綠琴在接下來的幾天基本就處於一種迷迷登登的狀態,可以說跟床培養了極其深厚的革命情誼。
時間邁入十二月的時候,耿綠琴終於再次生龍活虎了起來,把春喜這丫頭樂壞了。
而導致耿綠琴自虐出這一場大病的某貝勒,仿佛忘記了這個小院裏的某人,打那次落井下石之後便再沒出現過。
這讓耿綠琴幾乎感動地捏尊菩薩拜謝大恩。
這一進臘月,那離年關可就不遠了,耿綠琴心血來潮就在繡棚子上紮上幾針以示勤奮,通常她比較喜歡坐在一邊一臉豔羨地看著春喜飛針走線繡手帕繡荷苞……然後趁火打劫到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