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我看著也不錯。”驀地,耿綠琴閉上了嘴,慢慢抬頭,眼睛猛的睜大,“四爺——”看到鬼哦。
“見到爺有這麼吃驚嗎?”
“爺不是在京城?”
“爺來向皇阿瑪請安。”
對哦,康熙的兒子都是分批次陪駕的,某四來請安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有些事得向康熙當麵稟奏。
這麼一想,耿同學就不覺得奇怪了。
“春喜,快把這裏收拾一下。”
“是。”
“爺,喝茶。”耿綠琴吩咐完春喜,一邊從桌上倒了杯茶過來。
胤禛接過茶,沒說話。
耿同學小心地打量著某四的神情,不想因為不小心惹到某四某根不對勁兒的神經自討沒趣。
“爺,這次來請安,要留多久?”
胤禛哼了一聲,“三天。”
還好還好,三天而已,耿綠琴放下了一顆心,小心翼翼過三天不是啥大問題。
“站那麼遠,爺是老虎嗎?”
不是也差不多,耿綠琴暗自嘀咕,然後不怎麼情願地往某四身邊走了幾步。
胤禛的手剛抬起,就聽到外麵有人笑道:“四哥,做弟弟的來看你了。”他的手馬上便放了下去。
“十四弟,快請進。”
耿綠琴有眼色的趕緊奉茶,然後識趣地閃了出去。
呼呼,逃出升天。
耿綠琴抬頭看天,實在鬱悶,她跟某四氣場不合啊不合啊,他太嚴肅,而她灰常討厭嚴肅,做人那麼拘謹人生還有毛樂趣可言啊。
可惜悲摧的是,她的丈夫卻是某四,啊,人生真灰暗啊……
耿綠琴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席地坐下,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看著遠方的草天一色出神。
景色真漂亮!
“主子,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耿綠琴頭也不回地道:“春喜啊,你看這草原落日的景色多美啊。”
“是很美!”
耿綠琴拍拍身邊的草地,“過來坐,咱們一起看。”
“奴婢不敢。”
耿綠琴隻能無奈的在心裏歎氣,春喜這丫頭除了太謹守主仆之份外,其他都好。
不過,耿同學也知道這是時代造成的代溝,不是她能改變的,便也不強求。
“春喜,十四爺還在跟爺說話嗎?”
“嗯。”
兄友弟恭?
切!
耿同學朝天翻了個白眼,全是假滴!
“你說他們會秉燭夜談嗎?”
“奴婢不知。”
“咳……”
“奴婢給貝勒爺請安。”
聽到春喜的請安聲,耿綠琴嚇的從地上跳起來,一轉身果然看到某四站在自己身後,“奴婢給爺請安。”
“陪爺走走。”
“是。”
耿綠琴跟在某四的身後,安靜本份地當陪襯。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她不知道能跟某四說啥。
胤禛負手望著遠處草天一色,“綠琴,你似乎總是跟我無話可說。”
“奴婢怕惹爺生氣。”咱們的代溝整整三百年,再加上個人氣場問題,真真是無可奈何問蒼天啊。
“你真的怕嗎?”
“怕啊。”
“那你還敢跑?”
耿同學馬上閉嘴,啊,這是個危險話題啊。
“又不說話了?”
“奴婢等爺的責罰。”看吧,就知道沒那麼容易過關,要不是這次隨駕太過突然讓某四措手不及,恐怕現在她正在京城受製裁呢。
“不解釋?不求饒?”
“奴婢的理由在爺看來也許是托詞,索性便不說了。事情做都已經做了,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至於求饒,爺,如果您打定主意要處置奴婢,求饒就有用了嗎?”
胤禛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的心裏倒是什麼都明白。
“那依你說,爺會不會處罰你?”
哦,陷阱啊陷阱……耿同學覺得頭好痛。
“嗯?”
娘的,還加壓啊,不管了,賭一把,“奴婢猜,爺不會處罰奴婢。”
“噢,為什麼?”
“古有名言,好男不與女鬥,大人不計小人過。爺是大男人,奴婢是小女人,爺自己說結果是什麼?”就你會挖坑麼,老娘偶爾也能做一下土拔鼠的。
胤禛扭頭看她。
耿同學不閃不避,任他看,反正大家都這麼熟了,怕啥?
“綠琴。”某四低喚。
“奴婢在。”
胤禛伸手抓住她的一隻手,微微靠近她,輕聲道:“你很會說話嘛。”
“爺,您看,奴婢隻要說話您就一定會不高興,所以奴婢以後還是不要多說話的好。”耿同學一點兒也不退縮害怕,淡定自若地說。
“你呀——”
“四哥。”
某四幾乎是立時的就鬆開了手,鎮定自若的轉身,對著來人笑道:“八弟。”
“奴婢給八爺請安。”
“八弟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耿同學忍不住朝某四飛去一眼,她深深地覺得某四話裏有話。
胤禩神色不變地笑道:“四哥可別打趣我了,還是你府上的耿庶福晉身體好啊。”
“要不是她胡來,八弟也不會因而生病。”
“這事怨不得庶福晉,是弟弟的錯。”
耿綠琴覺得自己得為自己申辯一下,“爺,奴婢將功補過了啊,八爺照奴婢的偏方病也好了,而且皇阿瑪也罰奴婢了,爺,您可不能拿這個做由頭再罰我。”一件事被人再三追究責任,神仙也抓狂的好不好。
一張罰單它也不能罰起來沒完沒了不是?
“多嘴。”
耿同學不甘的抿緊唇,心裏開始紮小人,她跟某四的氣場真的不合啊不合。
“四哥,真沒事。”
“回去準備酒菜,爺要跟你八爺坐坐。”
“奴婢遵命。”丫的,以為老娘愛擱你跟前站著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