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下了幾日的雨,耿綠琴老老實實地宅在自己的營帳裏,練滿蒙字,練煩了就製作自己的大壁畫,或者幹脆蒙頭睡大覺。
有句話說的好:睡眠是一種藝術,誰也不能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
俗話說的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夠的冬三月,尤其下雨天更是適合睡覺。
於是耿同學終於過上了她向往中頹廢而幸福的宅女生活。
那天她正睡的迷迷登登的,突然就覺得床邊一陷,直覺再次讓她驚醒,眼一睜立時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四爺!”
胤禛眉一挑,“醒了?”
耿綠琴眨了幾下眼,伸手拍拍腦袋,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爺幾時到的?”
“不久。”
“爺怎麼挑這樣的天氣出門呢?”
“話真多。”
耿同學馬上閉嘴,剛睡醒,腦筋還有點兒清楚,差點兒忘了麵前的這人是某四。
“給爺寬衣。”
耿同學忍不住出聲,“爺——”
“爺的衣服帶著濕氣。”
耿綠琴暗自籲了口氣,動手幫他除了外裳,想著到衣箱裏幫他拿件幹衣換上,卻被某四拉住了。
“陪爺躺會。”
耿同學這回真的囧了。
“爺趕了一夜的路,乏了。”
“爺去見過皇阿瑪了嗎?”
“見了。”
“奴婢讓春喜給爺做碗吃的吧。”耿同學表現的十分的賢惠,其實就是不想陪某四一塊歇著。
“爺現在想歇會兒。”
耿綠琴眼見跑不掉,沒辦法隻好充當抱枕陪某四繼續小睡。
不過,好在她本來就沒睡醒,隻不過有某四同床她不太容易進入夢鄉罷了。
結果,胤禛一覺睡醒,耿同學還抱著薄被呼呼大睡。
他看著熟睡的她笑著搖了搖頭,放輕腳步走出內室。
“來人呐。”
馬上有人入內。
“給爺穿衣。”
“嗻。”
“不要吵醒琴主子。”
“嗻。”
穿戴齊整,胤禛走到另一邊被某人辟成書室地方,展開桌上的畫卷慢慢翻看。
看了幾幅畫之後,剛剛翻到那幅被耿同學定為壁畫的大作,尚沒來得及全部展開,就聽到外麵有人笑道:“四哥,做弟弟的能進嗎?”
“快請。”胤禛一邊說一將手上的畫卷好,放妥。
胤禎笑著從外走入,“四哥——”他眼睛四下一瞄,眼中笑意加深,“就你自己在啊?”
胤禛淡淡地道:“難道十四弟不是來找我的?”
“當然不是。”
“坐吧。”
“謝四哥。”
兩人落座,下人奉茶。
“咦,四哥,換折扇了?”
胤禛看了手裏的扇子一眼,道:“剛才從桌子上拿的。”說著將扇子打開。
胤禎湊過去,一看,笑了,“四哥,不是弟弟說啊,你府上的這個耿庶福晉花樣兒是真多。”
胤禛看著自己手裏的扇麵,嘴角不由上揚,“這些日子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做哥哥的這裏謝了。”
“自家人,說謝就太客套了。”胤禎笑著一指自己四哥手裏的那扇子,“這麵是孔子、老子,看看背麵是什麼。”
胤禛也有此意,翻過來一看——兄弟兩個都噴了。
扇麵一邊是畫著孔子與老子,兩人頭像旁邊吐泡泡似的吐出一團字,孔子吐的是“此事恕劣者無能”,老子吐的是“孔子辦不了的事,老子幫汝解決”。
另一麵則畫著孫子,依舊吐出一團雲狀的圈,裏麵寫著:“吾對孔子、老子完全沒想法了。”
尤其,耿同學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畫的是誰,每個人像上都標注了名字,非常的顯眼。
“咳……”胤禛伸手握拳擋在唇邊,心裏對裏麵的那個女人感覺是真無奈。偏她就有那麼多的歪點子,就算是一個人也能自得其樂,耍的不亦樂乎。
胤禎忍著笑,目光不經意地朝帷幕低垂的內室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四哥,不如到我的帳子說話吧。”
胤禛不著痕跡的瞪他一眼,“難道這裏便說不得話了?”
胤禎有些繃不住臉上的笑了,“裏麵沒人自然是沒問題。”
胤禛扇著手裏的扇子,淡然若素地道:“便是有人也沒問題。”
裏麵聽著他們兄弟兩個說話的耿綠琴嘴角抽抽的趴在枕上,心說,你丫的臭十四,打趣某四不打緊,竟然連她一起就過分鳥。
本來耿同學睡的挺好,可是外麵那兩個的笑聲大了一點兒,加之耿同學原本睡眠也足了,睡的自然便淺,一聽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