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覺得自己此時的心情很微妙,這裏是陸家的主宅,陸遠以往再胡鬧也從沒將人帶回這裏過。而此刻,張喬言正一臉麵癱的與自己對峙,而當事人還爛醉汙泥的試圖解皮帶。
陸念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然後很淡定的瀟灑轉身。這邊張喬言看到陸念走開,以為是不管他們,便又認命的過去拽住陸遠哆哆嗦嗦解扣子的手,然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將人帶離那張椅子。
陸遠醉酒之後力大無窮,張喬言沒有能拉的住陸遠,反而再次被陸遠按在桌上,接著還呼著酒氣的嘴唇就要壓下來,張喬言無語的撇過頭,忽然感覺身上一輕,抬眼望去,發現陸念一手將陸遠拉開,緊接著另一隻手上的盆就照著陸遠的臉掄過去。
一大盆冷水瞬間從陸遠的頭上澆下,嘩啦啦流到昂貴的地毯上。。。張喬言的麵癱臉都禁不住帶著一絲驚悚,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陸遠,再看了眼陸念。
陸遠莫名其妙的跌坐到地上,仰起臉衣服蠢萌的看著陸念,半響渙散的瞳孔終於漸漸清醒,等到被冷出一個哆嗦,陸遠終於認清了現在的狀況。
陸遠黑著臉看著自己從裏到外濕的幹淨的自己,再抬起頭看著陸念手中的盆,最後又看了一眼尷尬的站在角落裏衣衫不整的張喬言,陸遠果然不愧是陸氏掌舵人,隻愣了短短半分鍾,就不失優雅的從地上一個踉蹌爬起來,中間差點再次摔個狗□□。索性最後終於扒拉著椅子站起來了,陸遠摸了一下臉,再次深深的打了個冷戰。
然後淡定的脫下濕噠噠還在滴水且裹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扔在一邊的地上,然後犀利的眼光射向陸念:“陸念,你到底......”話還沒說完,一個大盆迎麵飛來,陸遠被當前的狀況撞的兩眼發黑直冒星星,張喬言這次是徹底呆住了,一臉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小透明你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躲到牆角去了。
陸遠顫抖著把扣在臉上的盆摔到一邊,猛的站起來衝到陸念身前:“陸念,你瘋了?你都幹了些什麼?”
陸念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念,那眼神冰冷帶著嫌棄:“你在幹什麼?”
陸遠暴躁的踢了一腳落在腳邊的外套:“我在幹什麼?你問你自己啊,到處幫你收拾爛攤子啊,陸氏因為你陷入了多大的危機,又損失了多少?”
牆角的張喬言回過頭好奇的盯著陸遠和陸念,想起前段時間陸氏資料泄露,財務又出現問題,現在看來這些難道都是陸念為了報複陸遠的一己之私做的?
陸念上前狠狠踹了陸遠一腳,陸遠當即再次狼狽的摔在地上,張喬言再次抽搐著轉過臉,心想陸助理太凶殘了,平日原來都是衣冠禽獸,不禁有些同情的看了陸遠一眼。
陸遠不經意掃到角落裏的張喬言,見張喬言一臉複雜且伴有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恨不得趴到地上把整個地毯吞進嘴裏。心想自己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陸念今天與以往溫順無害的樣子相去甚遠,陸遠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隻能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陸念卻仿佛不想放過陸遠,隻見陸念哼笑著勾起嘴角,惡劣的走進陸遠又踢了陸遠幾腳,語氣說不出的陰陽怪氣:“哼,怎麼,收拾爛攤子收拾到床上去了?”隨後又仿佛覺得自己用詞不當,補充道:“哦,不對,是書房。”
然後又彎下腰一把將陸遠拎起,陸遠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陸念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也沒見他打過架什麼的,怎麼力氣居然這麼大?一時間竟也不敢反抗,隨著陸念粗魯的動作歪歪扭扭的起來了。
陸念拽著陸遠撐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不屑道:“就你那破陸氏,你要給我我還不高興要呢,誰願意在那上麵花心思,你在這邊跟我慪氣,還不如省些力氣找找你身邊的內鬼,恩?”說完遠遠的瞥了眼張喬言。
遠處的張喬言聽到陸念的話不禁一顫,然後整個人縮的更小了。簡直要把自己變魔術般的變不見才好。
陸遠剛露出一個不信的表情,就感覺自己肚子上又被重重砸了一拳,然後整個人怏怏的趴在桌上,抬起頭憤恨的看著陸念:“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