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遙遠的戰鼓聲好像是從天地的盡頭傳來,慢慢地戰鼓聲變得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激昂,黃天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一種豪邁壯闊的情愫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來,無法壓抑、無法阻擋,就像是滔天的海浪,瞬間衝破堤壩,覆蓋四方。
戰鼓雷鳴,熱血沸騰,黃天隻感覺自己的精神在不斷地拔高,好像站立在高空俯視大地,目光所指便是兵俑的征伐所向,大地無限,卻無一處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旌旗十萬,浩浩蕩蕩,遇山山崩、涉海海枯!
踩著激烈的鼓點,黃天的腳步越來越快,他的身影好像在無限放大,手中的印璽為他披上了一層金黃的鎧甲,就好像是從遠古走來的將軍。
前麵是一個高台,上麵旌旗招展,在血月之下顯得無比的高遠。
黃天手托著印璽登上了高台,臉色無比的莊重,在他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一張古樸的座椅出現在他的身後,黃天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種變化,沒有任何的猶豫坐在了座椅上,一張橫桌自地麵緩緩升起,上麵擺放著一具香爐,青煙繚繞。
激蕩的戰鼓聲在一瞬間平息,黃天的心神終於從那種激昂中回歸,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的身上又是冒出了一層冷汗,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戰鼓聲停息,他是不是就要徹底的迷失在其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手中的印璽緩緩地放在了橫桌上。
突然,一陣狂風襲過,旌旗招展,風聲獵獵,印璽之上散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這一道金光就像是潮水一般蔓延過整個空間。
“殺!”,沉寂的地下傳來整齊的喊殺聲,那些兵俑的身體一瞬間挺直,淡淡的紅芒從他們的眼眶之中散發出來,好像是獲得了重生。
浩浩血月,獵獵征旗,茫茫蒼穹,吾王出征!
渺渺天路,漫漫長生,滾滾血漿,修我刀兵!
刀槍森森,戰車滾滾,不為魚肉,願破天穹!
……
激越的戰歌回蕩在地下,無數的兵俑排列著整齊的隊形向高台走來,半空中的血月變得更加妖豔,就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俯視著地麵。
震驚,無比的震驚!
兵俑口中突然唱出來的戰歌讓黃天猛地站了起來,難道說這些兵俑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他們的身體之中沒有一點生命氣息,就連那淡紅色的目光都閃爍著冰冷,可耳邊回蕩的戰歌聲又該如何解釋?
突然,黃天手中的印璽飛上了天空,嘹亮的號角聲在印璽中吹響,金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的“令”字。
戰歌不斷,一隊隊兵俑騰空而起,跪拜在印璽之前,一條金黃色的光帶從印璽中伸了出來,輕輕一卷,便將這一隊兵俑收入印璽。
金色的光帶不斷地伸縮,一隊隊兵俑進入印璽當中,嘹亮的戰歌好像是穿越了歲月的長河,從遠古走來。
很快,排列在高台之下的兵俑全部進入印璽,戰歌停息,那一個金黃色的“令”字托著印璽飛回黃天手中。
黃天的心中亂成一團,複活的兵俑、嘹亮的戰歌,還有一舉吞噬了無數兵俑的神奇印璽,這一切都是那樣的詭異,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突然,橫桌上的那一個香爐緩緩地飄了起來,就好像沒有一點重量,原本擺放香爐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光斑,而且這一個光斑的麵積越來越大,短短的瞬間就變成手掌般大小,向外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黃天的心中一震,他潛意識地認識到這一個光斑很危險,伸出空著的左手抓住香爐狠狠下壓,想要將香爐放回原處,可是就算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將香爐下壓半點,反而那一個光斑已經脫離桌麵漂浮了起來。
光斑越來越大,就像是一個由會發光的白雲組成的漩渦,從漩渦的中心散發出一股引力,這種引力無比的龐大,黃天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漩渦包裹,被吞噬的瞬間他看到那方古印和那一個香爐衝入了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