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聲說話的,就是另一方的一位黑臉中年。
“你放屁,我什麼都沒有拿,自己心知肚明。”楊蘆惡聲惡氣頂撞道。
“哼,尊長說話,小輩也敢插嘴!”黑臉中年人冷哼一聲,一股澎湃氣勢突然間透體而出,驟然逼向楊蘆。
“真是笑話!梁誌德,難道你這麼大年齡都活到狗身上了?隻會找小輩動手?”另一邊,楊晨同樣震怒,右手一揮,同樣一股無匹氣勢擋在楊蘆麵前。
梁誌德表情微變,腳步一頓,旋即陰沉著黑臉道:“既然這樣,我們都不必插手,把這事交給小輩自行懲處,不知你敢不敢?”
“廢話,有何不敢!”楊晨雙目一瞪,吼道:“說個章程來,別耍花樣。”
“既然這幾個小子各執一詞,想必以後也爭論不出個結果來,不如就來個最簡略最有效的法子,誰的拳頭的大,誰說的就是道理!”
“哼,不就是幹架麼?”楊晨大笑,不屑道:“豈非我的孩子怕了你的!”
“該死,老三這腦筋就會禍事——”楊潤氣的陰沉著臉,他還沒來得及阻製,楊晨便同意了,看來對方這次,早有預謀啊,卻是看準了楊晨的性情找他下手。
“對方那幾個小輩的實力,明顯已經到達淬體五重天,雖然不明白這幾天他們是怎樣做到的,但是實力擺在這兒,楊蘆必輸無疑。”
“若是單單比試,顯得太過寥聊,不如加點賭注怎樣?”這時,另一位中年人突然開口。
“不必如此,小輩比武罷了,何必這樣較真。”楊潤不等楊晨發話,趕緊搶著說了出口。
“嗬嗬,二當家也太小氣量了吧。既然這樣,我想必三當家也沒有那個膽子,那還是算了吧。”中年人神色相當輕蔑,怪聲怪氣的道。
“閉嘴!誰說我沒膽子!楊潤,這裏與你毫無關係,不要多管閑事。現在是我兒子比鬥,又不是你的兒子,有本事的話就讓你那個廢渣出來。”
“梁誌文,別瞧不起老子,不便是賭注麽,我楊晨作陪到底。”
“三當家既然這麼有雅致,那幹脆就來個大的如何!”梁誌文陰陰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比劃。
“趕緊說,唧唧歪歪個毛”楊晨喝道。
“一年,以你我兩家所管轄街市一年的收益作賭注,敢不?”
不遠處,聽到這句話的楊澤心神一跳,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群立馬熱鬧起來,議論不停。
梁家、楊家,兩家實力平分秋色,這已經是掌管著泰德鎮與四周數個鄉鎮一半的買賣!所管街市一年的收益,那是多麼驚人的數字!
“壞了!”楊潤緊皺著眉頭,這果然是專門為楊晨這死腦筋設的局。
楊家一年的收益,那足足數十萬兩紋銀,一個家族的運作全係於此。
即使對於現在的楊家而言,刹時間也損失不起!
楊晨明顯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對方居然玩出火氣來,但是眼下已經箭在弦上,他又豈能未戰就退縮,隻得硬著頭皮答應。
“這,,你們何人出場?”
“梁覓梁鼎,你們哪個去陪楊蘆少爺過過招?不必太認真,四五成實力就夠了,不然傷了和氣。”梁誌德嘿嘿笑著譏諷道,算是定下了規矩。
“你放肆——”楊晨手一指,就要發怒。
“我來吧。”一位體型壯實的少年走了出來,一臉不屑地看著楊蘆。
”小子,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哼,真是笑話!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也敢口出狂言!“楊蘆與他父親楊晨性格一樣,同樣暴躁不堪,之前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眼下也不多眼,怒吼一聲飛撲衝了上去。
“如此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了?”楊潤冷冷的眼光掃視著對方,“莫非你們真想挑起兩家的爭端?還是說,這便是你們梁家主親自授意的。”
“嘿嘿,二當家過慮了,眼下隻不過是小小切磋罷了,豈有如此嚴重。”梁誌德眼光閃灼,刻意避過楊潤的質疑。
“隻是有個聽聞,聽說二當家的公子是個奇人,十五歲了還無法修煉,一旦閉眼就會做噩魘,也不知是真是假呢。”梁誌文眼中劃過一絲諷刺,突然岔開話題道。
“哼,我兒子怎樣與你何幹,虎毒之心路人皆知,你還是等著兩家爭端出現把。”
“二當家,說這樣已經毫無益處,他們已經開始了。”梁誌德沒有答理,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