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莫非您想對晚輩動手?要是您老真的這樣目中無人,我想我老爹也不會動手攔阻的。隻能說,您老的厚顏無恥已經失去了底線。”楊澤猛地抬頭,蓬鬆的睡眼裏驟然放射出幽冷如深淵的眼神,毫不相讓地譏諷道。
若論嘴舌,自持長輩的梁誌德怎麼會是兩世為人的楊澤對手。
梁誌德卻是吃了一驚,剛剛那道酷冷的眼神,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這種眼神怎麼可能出在一個十五歲還不能修煉的廢柴身上,絕對是錯覺!”
“澤兒......”
“老爹,這裏交給我吧。”楊澤出來之前早已想好對策,笑著打斷了楊潤的話頭。
楊潤看著楊澤閃爍的精光,突然注意到他的異常,不由得探看了一番,隨即身子猛地一顫,淬體一重天,竟然達到了淬體一重天!
兒子居然突破了!
雖然淬體一重天與淬體五重天有著天壤之別,但楊潤還是被他不明所以的自信心充斥著,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那個廢渣,難道他想找死麼——”遠處正給楊蘆療傷的楊晨,冷冷的盯著楊澤冷笑。
“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就你這個區區廢柴,還需要我父親動手?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也能捏死你。”剛剛打敗楊蘆的梁覓,恥高氣揚指著楊澤不屑道。
“那我們打個賭怎樣?要是你一根手指不能把我捏死,以剛剛我們輸掉的一年收益便抵消,再有就是,把你懷裏的混素珠給我。”
“你,,你怎麼知道我懷裏有——”梁覓突然捂著嘴,明白自己竟然上了當。
“該死,狡詐的小畜生!”梁誌德二人對望一眼,也是表情大變。
“幾位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混素珠被我堂弟搶奪走了麼?這就分不清到底你爹是騙子,還是兒子在說謊了!”楊澤冷笑,眼光在他們幾人身上來回掃視,感受著他們憤羞欲絕的表情,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其實他上一世就明白這點,眼下隻不過是故意坑梁覓而已,這梁覓還是大意了。
“這麼令人難堪的問題,我們還是打住吧,畢竟我們楊家還是有些容人之量的,隻是我剛才提到的比試,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接受?”楊澤雙手背負身後,冷冷地盯著梁覓。
“一個廢柴罷了,跋扈什麼,看我一招把他打趴下!梁覓哥你退下,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柴,何必要你動手。”一旁鐵青著臉的梁鼎,卻是越過梁覓跳了出來。
梁誌德二人相視一眼,點頭嘿嘿一笑,表示同意。
“梁鼎,既然有人想找死,那你就成全他吧。”
“好!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柴,看你憑什麼跋扈!”梁鼎雙拳緊攥,蓄勢待發。
“等等。”楊澤突然揮手攔截梁鼎的出招。
“桀桀,不敢了嗎?要是你跪下乞討的話,大概我會思量著不把你打死!”梁鼎眼神猙獰,彷佛已經看到楊澤跪在自己腳下的舉動。
“哼,我想說,要對付你,我根本不必要用手。”楊澤冷笑。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場中人都愣愣地看著楊澤,所有心裏麵都是一個想法,這小子瘋掉了嗎?對方是高達淬體五重天的修為啊!
楊晨不可思議地注視這位侄子,楊澤有多少能耐,他最明白不過,莫非他想在被家族逐出之前,找個自盡的理由?
“哈哈,臨死前也要吹捧一番麼?難道廢柴都有這個喜好?”梁鼎愣了下,忽然大笑不已。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不妨作個賭,我不動手,任你打擊,十招之內你要是觸碰我的衣角也算你勝出,怎樣?”
梁鼎看他就像看著傻子一樣,哪怕是淬體三重天的好手也不敢出此狂言,可根據自家得到的情報,五天前的楊家測試,這家夥都沒能通過,莫非他真的想找死麼!
“這小子有什麼詭計?”梁誌德卻是皺了皺眉,忽然低聲問道。
梁誌文思索片刻,冷哼了一聲,“有詭計又怎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是徒勞。五天前還是連測試都沒有通過的廢柴,莫非五天後就能飆升五重天,做到淬體五重?這絕對是天方夜譚,放心讓梁鼎去吧。”
“也是。”
梁鼎得到二人首肯,冷冷注視場中的楊澤,“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我並沒有逼你,十招之內,我碰不中你算我敗,你那個廢柴堂弟輸掉的一年利益,再加上玄光三重天強者死後留下的混素珠,便全部歸你。若然,你如果輸了,那就把這楊家藥房的牌匾摘了,換成廢柴藥房,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