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不用說了,在場的兩人也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抵擋不住了,而他們又沒有回來,那就是說留下的人要不已經死了,要不就是正在戰鬥。
一想到樊可能麵臨的情況,陸清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聽我說雷亞,”
被陸清這鄭重的表情所感染,雷亞也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你說。”
“我或許有能夠化解這次危機的辦法,你相信我嗎?”
雷亞一愣,下意識的就想反駁這是不可能的,可看著陸清堅定的眼神,在想到他會很多他們連想都想不到的事,心裏麵的天平就不斷的向陸清這邊傾斜。
或許他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雷亞心髒因這句話而劇烈的跳動著,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緩緩了點了下頭,“我相信。”
“那就好。”陸清笑了一下,然後說到,“那現在就帶我到戰場上去。”
“好。”雷亞毫不猶豫的就變成了獸形,既然選擇了賭一把,那麼無論陸清提任何要求他都會照做。
望著眼前巨大的金色獅子,陸清眼神恍惚了一下,樊……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陸清使勁晃了下頭,然後扯著樊的皮毛就要往上爬。
可他的肚子卻妨礙了他的動作,導致他爬了幾次都沒有爬上去。不過好在這時雷亞終於反應過來了,忙用尾巴小心的圈著陸清的腰把他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陸清。”大巫眼神複雜的看著陸清,最終都化為了感激,“謝謝你。”大巫深深的朝陸清鞠了一躬。
“我也隻是做了我想做的而已。”陸清揚起一抹淡淡的笑,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大巫眼前。
此時的城牆上,樊身上添了不少的傷口,在他的麵前卻有幾個獸人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就在剛才,這裏爆發了一場大戰,不是獸人與魔獸,而是獸人與獸人,確切的說是一群獸人打算阻攔樊去找陸清而爆發的戰鬥。
風和尤裏加分別站在樊的兩側,一起麵對他們原本還會一起並肩戰鬥的族人。他們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樊是因為他的伴侶,而他們則是單純的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
“樊。”族長一步一步走到了樊的麵前,兩個麵容相似的人之間的氣氛卻水火不容。
“我知道陸清是你的伴侶,可你也應該站在部落的角度想一想,為了部落就算叫我去死的話,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誰叫他選擇的是陸清。”
族長還想再開口勸說兩句,可剩下的話都在樊冰冷的視線下消失了,他知道他對不起這個孩子,從小就沒有盡到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就連現在也還想著想要犧牲他的伴侶,可誰叫他是族長呢,他身上有他必須履行的責任。
麵對族長愧疚的目光,樊勾起了一抹冷笑,“嗬,部落?他們從來就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若不是陸清,估計他在成年儀式之後就會離開這個地方吧,是陸清讓他得到了救贖,讓他重新對未來燃起了希望,可他們現在就連這份救贖都不願意留給他,那這樣的地方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樊身上的氣息變得狂躁起來,氣勢節節攀升,眼裏的紅色卻幾乎快要覆蓋滿整個眼球。
萊德暗道一聲不好,這是要陷入狂化了,忙用眼神示意查洛和另一個同樣是八階的獸人過來,他們三人聯手說不定還可以製得住發狂的樊,否則,後果將不可想象。
查洛眼神複雜的走了過去,他從一開始就站在一邊,對萊德做出的這個決定既沒反對,也沒讚成。
他不是樊,從小就被人叫做天才的他一直被教育著要為部落而戰,要保護部落。
心底的這個觀念根深蒂固,所以雖然覺得對不起樊,但他能做的就是保持中立,誰也不幫。
可眼下樊這個情況他卻不得不出手了,要知道獸人一旦狂化,那就會不分敵我的攻擊,他不能拿族人的生命開玩笑。
三個人分三個方向把樊包圍在了中間,萊德一看,風和尤裏加還在樊的身邊,當即眉頭一皺,低喝道,“你們還不快點出來!”
風和尤裏加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樊的情況,這才退了出去,他們雖然想要保護樊,可卻也不想看到樊大肆殺戮的場麵發生。
樊咬著牙,手上青筋暴起,眼裏時不時的紅光閃過,顯然正在理智與獸性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