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聽了沒有絲毫的意動之色,反而有些擔心的說:“師兄,聽說師傅曾下過嚴令,不達到練氣期頂峰境界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出關的,我就怕…”
張道陵有些自得的說:”怕什麼,師兄我早在數日之前就進階到練氣期的最後階段了,距離頂峰境界不過隻有數月之功而已,就算師傅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的。”
“什麼?!師兄你這麼快就進階了!”周毅大是震驚,要知道修真一途越是往後,境界的提升越是艱難,可是他這位師兄這麼年輕就達到練氣期的頂層,實在是令人驚歎,此刻他的心中矛盾不已,想當初若不是自己堅持不學習道法,那以他的天靈根資質,成就也絕不會比張道陵低的。
張道陵與他自幼相交,感情頗深,當然明白周毅此刻的感受,當下寬慰道:“師兄我之所以進境快了些,是多虧了師傅所贈丹藥之功,其實以師弟的資質,若是跟師傅說一句軟話,真正的納入門牆,將來的成就肯定會遠遠超過我的。”
周毅苦笑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從他入上清派以來,心裏對司馬承禎的憎恨始終沒有消減過,雖然在受盡冷落和白眼的時候,他那堅毅的內心也曾動搖過,但要他徹底的放棄尊嚴拜入門牆,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
張道陵知道他心裏難受,不禁為剛才的失言而感到懊悔,兩人一路無話,順著陡峭的山峰向下穿行,周毅雖然沒有修習過道法,但勝在身體素質遠超常人,腳程也是不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緊跟著張道陵來到茅山腳下。
隻見山門外人群湧動,數十位還沒有正式加入上清派的弟子,正自相互交談著什麼,當他們見到張道陵和周毅二人的到來,立即紛紛肅然而立,一名容貌俊朗、身姿挺拔的少年排開眾人,拱手施禮道:“在下王文卿,拜見兩位師兄!”
“今後我等便是同門,王師弟不必如此拘禮,今日聞聽眾位上山入派,師兄我特來相迎,嗬嗬…”張道陵笑著回了一禮,眼神向人群中瞄了過去,果然在眾多具有修真資質的弟子當中,有數名女性弟子格外搶眼,各個如花似玉,其中一人尤為醒目,不僅容貌更加出眾,而且渾身散發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整個人宛若天仙一般。
張道陵正自看的出神,從山上又飛身趕來數名上清弟子,為首一人冷笑道:“這不是張師弟麼?我聽說司馬師叔曾下嚴令,讓你不踏入練氣期頂峰不得出關,今日怎會在此?”
張道陵回頭一望,來人乃是上清派長老吳筠的入室弟子吳全節,也是吳筠的親侄兒,有著練氣期十層的修為,實力雖然不俗,但是秉性刻薄,嫉賢妒能,時常與自己作對,於是當下也毫不客氣的回道:“在下數日前僥幸達成師命,所以不勞你吳師兄掛懷了。”
“什麼?!這不可能!”吳全節聞言大吃一驚,急忙用神識向對方身上一掃,結果根本就看不出來張道陵道行的深淺,不由得一副滿臉震驚的樣子,少頃才緩過神來,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微笑,道:“恭喜師弟功法大成!人言師弟身負雷屬性異靈根,天賦驚人,我本是不大相信的,今日一見,真是令師兄我汗顏啊!”
經過吳全節的親口確認,這些還未正式入門的弟子們私底下也是一片嘩然,紛紛肅然起敬起來,這位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若的師兄,居然已經是半隻腳踏入築基境界的高手,怎能不令他們心中忐忑呢!
這其中也隻有那位為首的王文卿麵色還算正常,臉上的意外之色隻是一閃而過。還有那位姿容出眾的女孩麵容始終冷豔無比,不露出一絲一毫的情感,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這不禁讓一直向她這邊注目的張道陵心中有些失落。
吳全節在諸多新進的師弟師妹們麵前大失顏麵,心中不忿,當他看到旁邊的周毅之後,眼珠一轉,笑道:“這不是周毅周師弟麼!你也是司馬師叔的得意弟子,多年不見,不知修為增漲到何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