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珂本著好玩,想整整宋征,暗地裏幫他報了名。眾人知道後紛紛表示荒唐,二皇子甚至也微有怒氣,徐珂也知道這次玩過火了,更是要打點人取消宋征的名額。可宋征知道後,神色卻水波不興,執意要上台比試,大家雖不喜他,卻也害怕他出了意外……
寶劍出鞘,寒光凜凜,但晃得對手與圍觀者睜不開雙眼的更是少年身上那種所向無敵的王者之氣。直到劍鋒直指對方喉間停住,所有人方回過神來……
宋征的招式快的讓人抓拍不及,仿佛隻是一道道掠影,待反應過來之時,早取對方性命。
自古英雄出少年。宋征打那之後自動放棄了比試,卻再也沒有人小覷他,那個意氣風發的劍者。
可如今……他卻雙腿癱瘓,矯健如影的身姿恐怕此生再難施展。水波不興的麵容下多了幾分對命運的嘲諷,魏然想著,也許他經曆的遠比他可以想象出來的多得多。
“魏公子不必同情我,也不必費盡心機救治我。我在此等你們已經太久……我以為我清醒之際也不會等到來人,此刻看見魏公子隻覺得平生心願終於有機會了了,不知魏公子可否願意幫我完成最後一件心願?”
說著,宋征便作勢要像魏然行大禮,魏然趕緊雙手來扶,“你說就是了,魏某能做到的一定替你達成。”
“我將虎符藏在鬼王穀,一個世上除了你,二皇子,裕陵王之外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魏然納悶了,“為什麼是我?我從未去過鬼王穀。”
“公子一去便知,世間隻有你們三人才有智謀找得到我藏的虎符。勞煩公子鬼王穀走一遭,找到虎符,尋個適當的時機交給裕陵王,切記千萬別讓第三人知曉。我宋征雖與魏公子交往不深,但也知道二皇子對公子德行智謀的讚賞,而公子又遠離朝堂,隻有閑雲野鶴之心,令在下敬佩不已。如今,宋某此生已盡,這是宋某最後的心願。若是魏公子拒絕,我也隻得將遺憾深埋黃土……”
門外。
“魏然怎麼還不出來啊!”小敏越等越急,好幾次想張頭巴望,都被玉敬攔住。急的小敏隻得問芸娘,“你相公不會吃了魏然吧?他可不會武功啊!”
芸娘盈盈一笑,“相公還不至於無禮至此。他隻是有些偏執,又不是洪水猛獸,小敏姑娘不必擔心。”雖是如此說,芸娘心中也有些猶豫,宋征的病越發越厲害了,萬一有個萬一……
直到日落,魏然才從屋中走出,芸娘馬上急急忙忙進屋,其他人則是留下關切的詢問魏然,魏然看起來十分疲憊,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隻是撂下“我去看看梁兄,你們收拾行李,我們明日就走吧……”
玉敬和小敏見狀也不好多問,隻得先回房收拾行李。
“你說,宋征到底和魏然說了些什麼啊?”小敏一路都在暗自納悶,終於忍不住問玉敬。但玉敬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含含糊糊的應了兩句便撇下小敏去找魏然。
魏然此時正在迎窗而立,見到玉敬來此並不驚奇,隻是歎了口氣,倒了杯茶,搬了把椅子請玉敬坐下。
兩人一時相對無話。
一個是知曉真相的無奈錯亂。一個是得見故人的滿腔疑問。
還是玉敬先開了口,“宋征他的腿還能治好?”
魏然搖搖頭,“他太過固執,竟為了……耽誤自己的下半生……還做出糊塗事……”
“竹溪泉水的毒是他下的?”
“我不說你也能猜知一二……他為了讓竹溪村能減少人流往來,竟將自己的毒血倒入溪中。竹溪變了毒溪,自然就沒人來這個村子了……雖是事出有因,但是枉害了無辜性命……”
魏然將白日宋征與他講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玉敬,玉敬聽過也是無言以對。
“現在,最大的謎團就是二皇子和宋征分別後,究竟去了哪裏?是否還活著?他將虎符交給徐裕這可是要傳位於他?既然交出了虎符,為什麼要留帶著諸葛帛書?還有他身上的毒哪來的?太多謎團等著我們去解開……月恒,我已經答應宋征前往鬼王穀尋找虎符,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玉敬想了想,“既然是交給裕哥哥的東西,那我也是一定要去的。可是梁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