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了!”古葉舟抱拳拱手道。
曾端清都沒看他,嘟噥了一句:“我是幫三妹,又不是幫你!”
古葉舟尷尬地笑笑。一旁的曾夫人忙打圓場:“幫三妹就是幫先生嘛!”
“不一樣。三妹又不是他什麼人!”
一屋子人都很尷尬,古葉舟起身告辭。
曾鏢頭他們幾個把二人送到了院門外,這才回來。
到了正廳,曾鏢頭瞪眼瞧著兒子曾端清:“你怎麼回事?每次見到漂亮女孩子就不會轉眼珠子,當著外人的麵,成何體統!”
曾端清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曾夫人忙寬慰道:“也不能怪孩子,那三妹倒是的確長的俊俏,隻可惜是個農家女,跟咱們家不般配……”
“農家女怎麼了?”曾端清急聲道,“農家女更加淳樸善良,端莊賢惠,咱們家祖上不也是種田的嗎?”
“這孩子!”曾夫人嗔怪地盯了他一眼。
曾淩梅道:“哥哥就這德性,見到漂亮姑娘就不會轉眼,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曾端清又氣衝衝道:“三妹跟別的女子不一樣!”
“好好!不一樣,別的女子你隻是看得眼睛直,她呢,你是看得都忘了一切,人家說話都聽不見,隻聽見她的話!”曾淩梅說到最後,嘴角多了一抹促狹的笑意。
“三妹……”曾端清望著門外,眼神中滿是幸福,“她的聲音真好聽,跟巧嘴雀兒似的,啊不,雀兒如何能跟她比?她是天上的仙女,不知何故嫡塵到了凡間……”
曾鏢頭和曾夫人相視苦笑,對自己這見到美貌姑娘就犯花癡的兒子當真沒有辦法。
曾淩梅岔開了話題,淡淡道:“爹爹,這書生當真酸得很,咬文嚼字的,又聽洪偉強他們說,他是個繡花枕頭,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真不明白爹爹為什麼要留下他?”
“當然要留!”一直癡癡呆呆的望著門外的曾端清突然插話,“那姓古的要是不留下,三妹就不會留下!那可不行!”
曾鏢頭微笑,不理兒子這茬:“古先生是秀才,那可是咱們鏢局的一塊招牌,試問,哪個鏢局有秀才鏢師?文武全才!再說了,他還可以幫怎麼接待那些官宦之家的客人。不比咱們笨嘴笨舌的來的好?這些啊,以後你就知道了。”
曾淩梅輕輕一笑,似乎頗不以為然。
曾鏢頭又意味深長笑了笑,慢悠悠道:“而且,我在衙門裏走動,招攬生意,有了他這個縣太爺門生,就能做得更好!”
古葉舟他們出來,洪偉強也跟著來了,看了一眼屋裏的陳設,見床上鋪有稻草,卻沒有墊褥。另外,屋裏座椅、茶具,木盆等等日常家具都有,雖然比較陳舊,但看著很結實,便道:“你們隻有兩床被子,沒有墊褥,我去跟庫房說一聲,給你們借兩床墊褥先用著,等以後你們置辦好了再還給庫房”
古葉舟忙拱手稱謝。
洪偉強滿臉是笑:“應該的,你們缺什麼,就跟我說,我會幫你們安排的。”
寧三妹這才低著頭說了一聲謝。就這一聲,把洪偉強樂得更是嘴都合不攏了,連聲說不用謝,又道:“你們收拾收拾。等會開飯的時候,會敲雲板的。聽見了就去飯堂吃飯。我先走了。”
送走洪偉強,寧三妹臉上立即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猶如春花綻放,仰著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望著古葉舟:“先生,你怎麼就能進鏢局子呀?聽說這招收鏢師可嚴格了,我們村有一個從小練功的,因為種田收成不好,曾經來過應聘,被三拳兩腳就躺下了,灰溜溜的回去。你的武功莫非比他們還高?”
古葉舟笑了笑,道:“我也不過是些莊稼把式,本來他們是不會要我的,但是,我想的話,應該是我的秀才身份幫了我,他們看中的是我這個難得的秀才,或許能幫到他們。”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是不是就不用走鏢了?我聽說走鏢很危險的。”
“應該是吧,他們也不會讓我這個文弱書生去走鏢的。”
“要是這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