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沫曦的回來讓全府都有些驚訝。“見過八王爺,不知道八王爺來我府有何貴幹?”南宮澈帶頭行禮。
八王爺?南宮沫涵心裏暗喜,抬頭看了冷亦軒一眼。一身藍色錦繡長袍,腰間別著金色腰帶,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氣宇軒昂,一副王爺範。
“咳咳。”冷亦軒雙手放在背後,坐在檀香花木漆椅上。“爹,二姐已經失蹤多年了。”南宮沫涵看著沫曦,一副不屑的說著。
丞相夫人滿麵笑意卻未達眼底:“老爺,沫曦能還回,定是上蒼保佑!”猛得聽上去,丞相夫人是在為南宮沫曦平安歸來高興,但細細一琢摸,也不完全是。
南宮沫曦無聲的冷笑,前世的經曆,讓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爹,娘!”伴隨著清脆美妙的女聲,一道窈窕的倩影走進客廳,一襲粉色的湘裙,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形,裙子上繡著清新的牡丹花,益發顯得她的身材纖如柔柳,小巧精致的墮馬髻,用一對琉璃玉簪輕輕挽起。輕移蓮步來的客廳。
“沫靈!”望著款款前來的南宮沫靈,南宮澈眸底閃爍著濃濃的自豪與寵溺。
南宮沫曦瞬間明白,難怪她回到相府,南宮澈不冷不熱的,有南宮沫靈這麼優秀的女兒,他當然不可能再對平凡的自己重視。
“見過八王爺!”南宮沫靈盈盈行禮,聲音如同黃鶯歌唱,美妙動聽。
“南宮小姐不必多禮!”冷亦軒輕抿杯中茶水,悄悄望望南宮沫曦和南宮沫靈,眸底閃爍著戲謔笑意:又有好戲看了。
“沫靈,這是你姐姐沫曦!”望著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南宮澈和藹的眸底滿是笑意。
“爹,姐姐失蹤多年您確定嗎?”南宮沫靈微笑著望向南宮沫曦,神情微傲,高高在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漂亮的眼瞳凝成兩個小小的黑色漩渦,濃烈的涙氣彌漫眼底,似要將人吸食進去。
南宮沫曦眯起了眼晴:好濃的敵意,自己剛來相府,沒得罪過南宮沫靈吧!跟剛才南宮沫涵,南宮沫靈顯得跟聰明,敵意更濃。南宮澈不自然的輕咳幾聲:“沫靈啊,沫曦帶著咱們南宮氏家傳玉佩,為父已經確認……”
“爹,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莫說是相似,即便是一模一樣的人,也能找得出,咱們南宮氏傳家玉雖罕見,卻並非舉世無雙,仿照一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南宮沫靈溫柔淺笑,說出的話字字鏗鏘,讓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若是細聽便會發現,她言語之中隱藏著濃濃的憤恨。
“是啊,爹,大姐說的沒錯!這平白無故的二姐就回來?”南宮沫涵附和著“這……”若是別人這麼說,南宮澈會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但南宮沫靈是他最得意,最聰明的女兒,她的話,無論好壞,他都會聽上一聽。更何況在加上一個南宮沫涵在旁邊幫襯。
南宮澈手中玉佩觸手溫潤,絲絲暖意滲入肌膚,沁人心弦。南宮澈非常肯定,這塊玉佩,就是南宮府家傳玉!望望清新出塵的南宮沫靈。再看看優雅從容的沫曦,南宮澈到了嘴邊的肯定之言又咽了回去。
“南宮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南宮血脈,茲事體大,相府千金,斷不可輕易確認。”南宮沫曦接下了南宮沫靈未說完的話。
沫曦隨後,話鋒突然一轉:“我獨自前來,南宮小姐可以這般懷疑,但我是八王爺送來相府的,在此之前,八王爺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南宮小姐此舉,可是在懷疑八王爺了……”
冷亦軒進了客廳後,就沒說過幾句話,一直優雅的坐在紅木椅上,杯蓋輕觸著茶葉,悠哉遊哉的喝茶看戲到現在。
南宮沫曦搬出他,不是要尋求幫助,而是想拉他下水:相府的主人們在場中鬥的天翻地覆,你冷亦軒又怎能獨善其身的坐在一旁悠然看戲?
南宮澈望了冷亦軒一眼,沉聲道:“靈兒!”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飽含了無限的關懷,暗示南宮沫靈:冷亦軒是八王爺,懷疑、痛斥他可是大罪!
南宮沫靈不慌不忙,笑容迷人:“沫曦姑娘,八王爺別誤會,我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隻是心中有些疑惑,不吐不快,沫曦姑娘大人大量,還望不要放在心上。”
南宮沫曦淺笑,南宮沫靈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如果自己說在意,就是心胸狹小,若是順著她的話說不在意,就是吃了一個小小的虧,南宮沫靈真是不簡單。
“當然,你也可能就是爹的女兒,但我覺得,事關相府和姑娘你的名譽,認親一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定會惹人閑言蜚語,多方查探後再下定論不遲……”
南宮沫曦皺眉,南宮沫靈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在設陷阱,如果自己不跳進去,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苦心?
“那依南宮小姐的意思,如何證明我的身份,才能服眾?”
南宮沫靈淡笑,笑意滲入眼底,透過瞳孔向外綻放:“很簡單,滴血認親。”
“爹,大姐說的不錯,滴血認親,就知道這個鄉野丫頭到底是真是假。”南宮沫涵也在一邊嘲諷著。沫曦隻是冷笑著。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