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如今項嶽的性子,調皮歸調皮,待人不羈歸不羈,不過在本性上還是很純良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會去頭那名惡名遠播,乃至天臨城人都有所耳聞的賈象胖子,更不會被一向嫉惡如仇,深明天災之厄難的呂布相中,不但不計較他昔日的過失,更是有一種欲收他為徒的傾向。
對於那些讓他由衷感覺不爽的人,他可以憑著一腔熱血,直麵諷刺,而後借此狠狠地羞辱他們,但對於那些本質清純可人的美妞、嬌羞女兒們,項嶽可就沒那麼大的勇氣。
說到底,項嶽心智上成熟歸成熟,但終究還是個是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
雖然這個世界的孩子一般都很早熟,而他在所有同齡人內,也已經算是了不得,然而他的本質還是名初哥,對於男女這些情事上,還是一知半解。
額,當然,之前那賈胖子與賤內桃桃之間的深厚友誼,這些都可以暫且拋去不談。
距離那種一朝富貴,便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堂而皇之,厚著臉皮調戲婢女們的高深境界,項嶽此子,距離這一浪蕩子的高度,貌似還有著很遠的距離。
當然,這種少男般青澀的情緒,也就局限於當前而已,日後他會演變成哪種模樣,一切也都還猶未可知。
“今日我便說到這裏,你先去休息一日,然後再好好地熟悉一下呂府的環境!”
呂布將那言語說完,便是靜靜地站立在那一處,亙古難動,那好似高大偉岸的身形,很容易觸動旁人心神的最深處,那一抹悸動感,足以讓人為之而牽引,吸入靈魂,沉迷其中。
“從明天開始,本座會正式開始訓練你,而且眉頭會專程抽出一段時間,仔細調教你修行,嗯,將你在修行路途上的疑義,提出來,本座都會一一為你解答。”
原本那幾名丫鬟,心裏麵多多少少對麵前的少年有些疑惑,不知他是什麼身份,但臨近最後,她們還是被呂布所說的那句話給鎮住了,怏怏然地說不出話來。
而她們那嬌俏玉容上,那一雙雙美麗的大眼裏,則是充滿了震驚之色,偷偷地打量著那名一臉正經的少年,心裏自呂布說出了那些言語之後,便是泛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下來。
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這麼可能得到第一護法、飛將呂布的親自指導,這對旁人而言是何等的榮幸?
恐怕就算是並州分盟主丁原之子,也未必是有這等運氣,拜入飛將呂布的座下吧!
“呂……叔叔慢走!”項嶽猶自還在糾結著,自己是該叫他大叔?還是師傅?
倘若是叫“大叔”的話,關係雖然近上一些,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然而若光叫師傅的話,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對方還沒有收自己做徒弟呢,這麼急著貼關係,倒也不是項嶽這小子平日裏的行事作風。
“這個小子,心智倒是上上之選,可惜年紀尚幼,以致心思不正,油腔滑調,看來日後還得多多鍛煉一下才行!”
見項嶽這般模樣,呂布麵無表情,心中卻是暗自思量著,而後他朝著一旁的幾名丫鬟以眼神示意,讓她們留在此院內,雙袖一擺,便就此邁動著步伐,走向門外。
想來依自己剛才說出的那些話,這些小妮子哪怕再如何不諳世事,也斷然不會怠慢了那小子。
如此,則足夠矣。
至於,這些小妮子會不會吃虧……誰人敢真當呂護法數十年來履曆、閱曆是擺設,那誰就是真的失心瘋了……
待得那呂布的身形消失不見後,項嶽心頭的鬱悶則是降低不少。
在呂布麵前所裝得一本正經的模樣,此刻瞬間消失不見,沒有來源於呂布的那陣威嚴壓迫後,他大喘一口氣,本相畢露。
一名較為年長的丫鬟走上前來,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樣,行禮般說道:“公子,您累了吧,請問您是要先沐浴更衣呢,還是先行用膳?奴婢等人可先做準備。”
雖然項嶽這小子的實力境界,估計還沒有場上任意一位婢女的實力強,但場上幾名侍女可不敢對他有絲毫怠慢。
原因無他,僅是項嶽有可能成為呂大人徒弟這一點,就足以讓無數人為之而仰視。
有時候,考慮一個人能不能得罪,並不是隻局限於當前他的實力境界,在其身後具備的強力背景,以及與他未來能夠取得的最高成就,這些……都需要納入參考範圍之內。
而眼前的這名少年,能夠得到並州第一護法呂布的這般看待,想必,定然是有他的獨特之處。
聞言,項嶽頓時眼放光芒,對她們也沒怎麼客氣,迫不及待地說道:“哈哈,咱們先吃飯吧,我都已經餓了快一天時間了。對了,有什麼好吃的啊,盡管拿出來吧!,我現在肚子裏空蕩蕩的,就算放一隻烤全羊,也能吃得一幹二淨,連骨頭渣子都不給你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