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個老東西呂鬆的實力,加上他在呂府管家的身份,如果說非要捏死這些小丫鬟的話,完全可以抹到毫無罪責幹淨,估計就算是那名神秘的城主【丁原】長老來此,也決計無話可說。
“嗯?……終於來了……丫的,之前不早點來,到現在才過來,這不就是在給我找罪受麼?”
聽見一陣破空聲傳來,項嶽心中一動,對於這些衛兵如此磨磨唧唧的動作,可以說感覺到相當的不爽,要是這些家夥早些過來的話,自己也不至於被那老家夥整成這幅模樣……
緊接著,項嶽目光稍稍凝聚,一道道身形靈活無比的身形,自院外跳入了小院其中,手中皆是提著武器,腳步靈敏,猶如黑夜中款款前行的狸貓一般,悄無聲息,卻有著一種難言的肅殺意味。
而後,又有一人被眾人圍聚在首最前方,隻見此人麵色俊朗,年不過三十,濃眉大眼,頗帶英武之氣,身上一套黑色的鱗甲披掛,足下踩著一雙鋥光瓦亮的裹皮長靴,手中還提著一杆花梨長槍,槍尖劃過了道道紫芒,快步地踏入院子內部。
那人走路有幾分匆忙,在他看到了站著的幾名丫鬟後,麵容上的神色,也還保持著不變,也並未去理會旁人的表情。
然而當他目光所及,看到了那一身鮮血,麵帶幾分汙泥的項嶽後,臉色不由得一邊,腳下步伐一閃,居然硬生生地跨過了十數米支援,徑直地走到了項嶽的麵前,出聲問道:“在下高順,請問閣下可是項嶽項公子?”
他表情嚴肅,一絲不苟,問話時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僵硬之感,讓人會情不自禁地就會生出不舒服的感覺。
“對,我就是項嶽,請問你是哪位?找我何事?”
提起了心神來,項嶽的眼中還是帶著幾分防備,有些警惕地看了這廝一眼,語氣淡淡的回應道。
經過了連續幾次被整蠱一頓,現在他腦子裏麵的神經,可都是為此而相當的大條,並且也是受不住一點刺激,毫不留情地說一句,他對於眼前這個家夥,還真是相當的抱有戒心。
此刻他心裏也是非常擔心,眼前這廝心理上不正常,而後他的腦子突然一抽,心血來潮之際,再像剛才那個老家夥般來尋他的麻煩,那這玩笑可就真的開大發了。
丫鬟小煙年紀稍長,對整個呂府裏麵的了解也稍稍多了一些,見到來人後,心中一驚,緩步地靠近了項嶽耳邊,細細地說出了此人的身份,那人對此則是不管不問,一派嚴肅表情。
然而當他看到了項嶽此子滿身的傷口,鮮血直流,卻依舊能夠談笑自若,滿麵輕鬆狀後,則好似有道淩厲的精光,自他眼中閃出,心中同樣也驚訝著這名少年的表現。
這般表態與風度,可不是同齡人所能做到的,莫看這小子年紀輕輕,卻有著這般連許多成年人,都未必會有的毅力和耐性,難怪這小子可以被呂護法看重,果真是有些不同凡響。
“原來是高主管,晚輩項嶽,剛才真是失禮了!”
聽到小煙說出的介紹後,項嶽不由得將眉頭一挑,也是有些訝然地看向眼前之人,行禮說道。
他原本也就知曉來到此處的那些人,都屬於是那呂府的護衛大隊,但他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竟然會如此重視自己,沒想到眼前站著的這個家夥,居然是整個呂府內的護院主管。
真是好大的排場,不過……自己至於會讓這些護衛這麼重視麼?
“我等前來此處,是發覺此處能量暴動,不知項公子可否告知,剛才是發生了何事?”高順麵帶嚴肅,將那杆長槍披在背後,一絲不苟地看向項嶽,緩緩地出聲道。
隻是他的這番話,卻惹得項嶽一陣皺眉,丫的,自己都已經被人搞得這麼慘,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過來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這麼質問我?小爺我是欠你錢還是怎麼地了?
項嶽心中膩歪,也懶得再多做搭理,隨口道:“晚輩也不知曉,隻是此人實力極強,還未曾發覺他麵目如何,便已然不見了蹤跡。晚輩實力卑微,提供的消息有限,還望見諒!”
反正那個老家夥是呂府的管家,估計就算讓他查到了最後,最終也絕對會不了了之,與其這般浪費時間,倒不如早早將之打發掉,然後好好地睡大覺才對,亂扯瞎扯些什麼玩意兒。
聽到了項嶽的言語後,高順不由得將其眉頭一皺,緊緊地盯住了項嶽的雙目,道:“項公子,還請您能配合卑職工作,剛才那位身影,若是卑職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