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聽到了呂布的嗬斥之後,呂落呂新皆是一驚,心中忐忑非常,然而尚且不過十二、三歲的他們,並未受到過太多的磨礪,心誌怎麼可能比得過項嶽這個鬼靈精,麵對著來自於飛將呂布的威嚴,他們又能作如何動作?
“還不退下,再敢多做言語,呂家家規伺候!”呂布性子極為高傲,本就不是那種擅長友好交流之輩,除非是他對某人由衷地感到欣賞,讓他另眼相看,如若不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
“是!”
他們心知呂布家主此刻是動了真火,心中顫栗,連忙應聲說道,連說話的時候都不太利索了,唯有深深地垂著腦袋,在周圍靜瑟到有些詭異的環境下,黯然地退到了人群之外。
隻是,在他們的眼眸中,都還帶著幾分不滿與怨恨,死死地看著身在一旁,卻一臉笑容、氣定神閑的項嶽。
“這個家夥,真是個可惡的小子,害得家主對我等的印象變得更差了!可恨啊!”
整片場上懷有這種心思的人,肯定並不止這兩個,心中對項嶽生有不滿之心乃至是敵對之意的人,肯定就混跡在人群之中,隻是攝於呂布剛才散發出來的凶威,這才噤聲不談,否則估計場麵早就已經爆發開來了。
對於這些目光,項嶽都可以感受得非常清楚,因為這陣突如其來的感悟,正是讓得項嶽遇到危險後,依舊能度過重重危機的直覺,他對這種敏銳的直覺,簡直是比對自己雙眼所見到的景物,還要信任許多。
可惜世人愚昧,身陷欲望而不自知,項嶽對這件事情看得尤為透徹,對於旁人的那種無謂反駁,他隻會覺得相當可笑。
因為項嶽可是深刻地知道,在此刻時分,他需要做得,並非必須讓這些心氣甚高的家夥承認,而是要多做努力,專心練功,以期待得到大叔呂布的認可,他們這些人不承認沒關係,隻需要有呂布認可自己就可以了。
堂堂的飛將呂布,領軍打仗這麼多年,斬殺的外族妖孽無數,手中所帶的血腥更是浸染了一條長河,這般心誌堅固不可摧的強大存在,有怎麼可能會因為幾個人的反對,就一下子改變了自己打算下來的初衷?
場上的人逐漸散去,隻是由於這種突然傳出來的消息,讓得他們的興致失去了大半,練功之時都變得有些病怏怏的感覺,沒過多久時間,這些人就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離得離,走得走。
呂布也不怎麼在意,氣勢凝固在他的身上,眼眸看向了一旁的項嶽,當他注意到項嶽此時依舊是神色自若,並無任何異色後,心中不由得點頭,暗道這小子還真是不錯,能夠看得如此透徹,非是常人所能媲美的。
“今天我們就正式開始上課吧,昨天曹性執事給你演示得是為弓箭技,不知道現在的你,還能回憶起來幾成?給本座稍稍地一番吧!”呂布麵色平淡,口中輕聲道,而後朝著某個方向,抬手一抓,就在項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下一瞬間,一把長弓就出現在項嶽的麵前。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巧合的原因,這把青色長弓的外形與做工,卻是和昨天項嶽所用得差不多一樣,項嶽也沒有懷疑其他,略一點頭,便是從呂布的手中取來了那張長弓。
而後他卻並沒有立即拉弓,而是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調節自己身體上的呼吸,讓得呼氣與吸氣達到了一種平衡。
項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做,隻是覺得自己腦海中靈光一閃,絕對不能在呂布的麵前丟麵子,心中靈感突來,便是察覺到自己的思維像是不受控製一般,情不自禁間,便是做出了一番舒緩動作。
然而到了此刻時分,他腦海中雜質頓消,瞬間就進入了那種空明的奇異境界,腦海中記憶空白一片,便是將剛才發生的種種事情,自此全部都給拋諸於腦後,眼裏隻有手裏捏著的那一弓一箭。
“這個小子……天賦恐怖如斯嗎?”
看到項嶽如此,呂布的眼眸中有道淩厲的精光,自此就閃爍而過,眼眸深處帶著一份訝色,口中低喃一聲,沒想到此子居然會有著這般玲瓏剔透心,這可當真就讓他感覺了由衷的驚訝。
隻可惜眼前的項嶽,受本身修為境界的限製,對於這一類弓箭上境界的領悟,顯然還不算是太高,比起曹性而言,依舊是天壤之別,箭體的威力,同樣也是被限製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
不過這些小毛病,似乎也都不算什麼,畢竟項嶽此子才修煉多長時間,以他的天賦,日後修煉道途,定然是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