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布遼初見(2 / 2)

想通了原因,呂布自是無所畏懼,哈哈一笑,笑道:“既是如此,義父又何須這般擔憂?區區的匈奴邪族,又不是首次殺到此處,如今年限已過,殺至我並州此處,已成必然,諸位與匈奴邪族拚殺了也不止一次了,何必如此緊張呢?”

聽到呂布這般言語後,這片場上的氣氛頓時一鬆,之前周圍布滿的緊張意味,此刻也都是消散得幹幹淨淨,似乎是意識到本身膽怯的原因,場上諸將、文士皆是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來,不敢再與呂布對視。

見到某些將領有些閃躲的眼神後,呂布心中嗤笑不已,自己對於這些家夥的印象還真是不錯,就這等卑劣心性,他很是想不通,究竟是怎麼修煉到如今這般實力的,莫不是他們的父輩早已看透,所以從小就開始往他們嘴裏喂藥了?

丁原卻是嗬嗬一笑,那對精亮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讚賞,摸了摸自己唇邊短須,笑道:“如此甚好!不知我兒奉先有何想法,不如當著大家的麵直言說出來,也讓大家心中有個底!”

呂布自知丁原此舉之意義,要借自己之口,鼓舞一番場上諸人的士氣,免得未戰生怯,搞得好像是有大禍臨頭一般。

對於飛將呂布而言,那些所謂的域外邪族匈奴,遠沒有在遠古時期的那般威武,他征討沙場那麼多年,手中飲過的邪族鮮血無數,骨子裏就充斥著對這些邪族的蔑視,根本就不屑一顧,豈能認同場上這些過慣了安穩日子之人的想法?

因而呂布也不推辭丁原之心意,嘴角依舊掛著不屑,哼聲道:“既然他們這些機會,居然敢再次侵犯此處,便要做好伸出頭來,被橫砍一刀的準備。吾等精兵強將,在並州之上殺伐多年,對付這些土雞瓦狗之徒,又有何懼?”

“哈哈,不愧是為本尊之義子,端地是豪氣衝天,當得上那嗚呼飛將之名,區區匈奴,是長了幾顆腦袋,趕來犯我並州大地之境,這等卑微之眾,翻手間可滅!”

丁原聞言,自然喜不自勝,撫掌大笑道:“不知奉先可願點兵點將,率領我並州狼騎,驅除這些無妄之徒,還我並州民眾一個安寧?”

呂布心裏早就有此意願,寂寞了數年的時間,長戟幹放,許久未曾飲匈奴血,隻能四處斬殺一些為禍大妖來止手癢,正要請命親自前往,如今丁原自己提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等好事?

但見他雙肩並立,俊朗麵容上,也不像之前那般狂傲驕縱,反而是變得格外嚴肅,正聲道:“義父有命,兒臣安敢不從?奉先願以手中之長戟,橫掃諸邪,劃破邪帝單於之胸膛,還我並州安寧,振我並州雄風。”

此刻呂布所說之語,堅定中帶著激昂,滿腔熱血都禁不住為之而沸騰了起來,說得場上所站立的諸位強者,皆是因而激動澎湃著。

“呂護法說得好!”卻見一人站出,大聲叫道。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目光向著那人看去,隻見此人年不過二十餘歲,麵色白淨,容帶剛毅,看著像是位武夫,但卻更像是名書生,他有著一雙仿若洞悉一切的銳利目光,精光好似在其內不斷地閃爍著。

一襲白色長袍,文人般的模樣中,卻帶著幾分來源於武將的強橫與鐵血,伴隨在他周身的氣勢,則顯得是淩厲無比,就好似一把從劍鞘中拔出的絕世寶劍,鋒芒畢露,然而呂布卻可以體味出,在他的語氣中,還藏有一抹內心最底層的傲氣。

看到這位青年突兀地站出,場上眾人臉色各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此人,心中疑惑,腦海中皆是泛起了一個念頭。

此人是誰?

呂布對這個新麵孔早有注意,得見此人表現得如此血性後,一對虎目雙眸中,瞬時射出一道驚人之極的異彩神光,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似乎想要看看這名從未見過的青年,此時將欲何為?

“屬下初入府邸,寸功未立,惶恐之至,當知匹夫亦有血狼之性,如今邪族犯我並州,吾輩豈能忍受這等屈辱……”

卻見那名白淨男子麵容上帶著嚴謹,身軀猛地一震,猶如一隻緩步下山來,作勢欲撲的猛虎似的,全身每一塊肌肉處,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出的爆發力,那般巍峨浩然大氣的感覺,直照人心之上,而那大將之風采,此刻則是盡覽無餘。

“遼,張文遠不才,願於與飛將呂護法攜伴同行,共逐邪族,為我並州同出一份力氣!”

此人正是與關羽分別,決意要投向丁原的張遼——張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