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突破啦,小爺我終於突破啦!”
密室裏傳來了一陣狂笑聲,而後那兩道石室之門,自此一打而開,“轟”的一聲,一道身形自其房間內閃出。
觀著此人,正是項嶽這個小子,十天的時間未曾梳洗,本還有些俊俏的麵容上,則是帶著些許髒亂,身著一套滿帶灰塵的黑色衣袍,因為心中興奮的原因,此刻稍稍穩固了一番修為後,便是迫不及待地破關而出。
“咦?師傅人呢?”項嶽皺著眉頭,自左右觀看了一番,卻未曾發覺到師傅呂布的身影,低聲呢喃了一陣。
與此同時,他之前領悟到的那門無名功法,在此刻則是開始自行運轉起來,強大的撕扯力,則是將他周邊的那些元氣,迅速地吸納到了他自己的體內,就好似是塊失水已久的海綿,初逢甘霖,瘋狂地吸納著周邊的天地元氣。
“太爽了!沒想到吸納元氣的感覺,居然會是如此的舒坦,跟以前鍛體境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種概念啊!”
項嶽滿意得點了點頭,走到外麵的那個房間,看到那盞充滿了荒蠻與肅殺氣息的青銅燈後,他眼睛微微眯了眯,而後又是搖了搖頭,這個玩意兒似乎也是一件異寶,不過呂布既然沒有將之說明,顯然是不願意讓項嶽去動用的,他也就隻能作罷。
隨後緩步走出,剛剛想要呼喊師傅,緊接著就感到自己的眼前一花,隨即好像是被受到了刺激般,整個人的身體都是猛地往後一跳,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之物,牙齒直打著哆嗦,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令他吃驚的玩意兒。
“我靠,這是……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項嶽的吃驚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此刻坐在他眼前的,卻是個體型甚是巨大的獸類,高大三丈有餘,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個長著兩隻翅膀,凶殘暴虐的巨大虎豹,通體好像是用什麼堅硬木頭製作而出的,一雙大如銅鍋般的眼眸裏,散發出一陣紅色嗜血般的色彩。
最讓項嶽覺得坑爹的是,這廝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有種就要擇人而噬的感覺,看得項嶽那叫一個心驚膽戰的。
“吼!”
那木獸猛然間發出一吼,那道高昂之極的聲音,奔騰起來好似雷霆翻滾,悄然間在那一處炸散開來。
劇烈的聲波,轟地那項嶽的耳朵隻有一陣隆隆作響之聲,縱是項嶽剛剛突破到凝氣境,實力大增,但麵對著眼前這隻機關獸,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隻覺得胸口一悶,而後果斷地跑進了那間屋子裏,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此獸正是呂布之前留下的那隻機關獸,隻可惜項嶽對此並不知道,大概有的一點印象,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看到了這隻機關獸總是徘徊在此處,也不見它離開這裏,項嶽的臉上頓時就冒出汗珠了。
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冷汗,臉色嚴謹地看了看那個高大的身軀,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如何處理才好,心中想著,師傅到底是去哪裏了,怎麼到現在也還不過來救自己出去,心中頓時就有些犯難。
要選擇闖出去吧,有這隻大家夥堵在門口,自己根本就沒有縫隙逃出去,別看它現在不過是怒吼一聲,如果自己膽敢隨便亂闖,保準這個大家夥一口咬過來,三下兩下,就能把自己咬得半死。
可要是選擇不出去的話,老是待在這裏,貌似也不是個事兒啊,總不能一直就留在這兒吧?
“孽畜,還不退下!”
就在項嶽暗自糾結的時候,突然間一陣蒼老的低吼聲響起,那隻機關獸聽到那聲低吼之後,那雙碩大的眼眸中一閃,而後居然還真是非常聽話地退守到一旁,躲在屋子裏麵的項嶽瞄到了這一景象後,心中突兀一喜,不由得感到相當的驚訝。
隱隱之間,項嶽感覺到那道蒼老的聲音,耳朵聽上去,貌似還有些熟悉的感覺,但在他的腦子中,似乎被堵塞了不少的記憶,還有很多的事情一時間都想不起來,還沒能從頓悟中醒悟過來。
不過他總歸還知道,自己貌似是得救了,因而他便是提著幾分心思,小心翼翼地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然而當他走出那屋子,看清楚了眼前這人的麵容後,目光卻是禁不住地一呆,而後好似吞了一隻蒼蠅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格外難看,半響之後,他卻是怒喝一聲道:“該死啊!原來是你這個老家夥!”
再轉過鏡頭,隻見在項嶽麵前的,卻是一名白發蒼蒼,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的短須老者,此刻正笑眯眯地看著項嶽小子,再觀其麵目,可不就是那位在月黑風高夜時,曾經虐待了項嶽一頓,打得他毫無反抗之力的呂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