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那幾個丫鬟之後,項嶽依舊在這座小院子裏麵漫步行走著,他可以悠閑地在這邊散步,那些丫鬟可不行,她們手裏麵還有著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的。
項嶽很是沒趣地左右觀察著,腦袋裏竟是有些發脹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總覺得自己似乎是遺忘了什麼,可卻想不出個究竟所以然,無奈,唯有先將這些念頭拋卻才行。
項嶽穿著一襲悠閑做派的睡衣,在不知不覺間,竟是自此走出了家門,走到了那外麵路道的上麵。
周圍有些盤留在路邊的下人們,在看到項嶽穿著這套衣物,獨自行走在這條道路上,皆是非常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他們著實沒有想到,項嶽竟然就穿著這一身邋遢的衣物,行走在自家的宅子裏麵。
雖然他的這般行為,不算是違背了什麼呂府內的家規,但行走在其府宅之內,衣不蔽體,實在是有傷風化,讓別人看見了的話多不好,的確是有辱門楣,讓別人看笑話。
尤其是在今天,貌似府內還會有幾名貴客臨門,說不得就會因此事的緣故,讓得整個呂家丟麵子。
眾多下人中也有一些心善的人,想要去提醒一下項嶽,不過剛剛要將話喊出口時,卻又被身旁的同伴給拉住了,不知道那人是跟他說了些什麼,便讓要說話之人一下子就打消了念頭。
“府內發生了何事?這家夥的表現,很是奇怪……”
項嶽心細如發絲,縱然是說此刻時分,他的腦筋當真是疼得厲害,但他對周圍一切景物抱有的那份警惕心,這可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無論如何,又無論是在何時何地,也都不可能會將他們遺落掉。
所以,他自然是將周圍的怪異景象,全部都給納入眼中,心中奇異歸奇異,但項嶽卻熟視無睹,權當做沒有看到,更加沒有向他們詢問具體事兒的意思。
“……”
經過了幾年時間的經曆,項嶽清楚知曉這些家夥,甚至可以說,整個天威漢盟下麵,那所有府邸裏的下人,都可以說是主家典型的狗腿子,而且大部分還都是死忠級別的存在。
除了是對他們的主子,表現出絕對的忠誠之外,對於其他人,哪怕是他們府邸裏麵的家主,最多也就隻會抱有著尊崇與敬仰而已,至於說忠誠……那麼狠抱歉了,那個真心沒有。
這些家夥年歲不低,很顯然,他們不可能會是新人,估計早就已經成為呂府內某些大人的忠誠手下。
鬼知道呂府裏麵有多少人是對自己抱有著敵意,或者會是在明裏捧著自己,但在暗地裏,恨不得就把自己大卸八塊,打著幹掉自己的心思,這些事情說得不是很清楚,而且項嶽也不想搞清楚。
想要讓他們對自己說實話,似乎也不是絕對不可能,但被那些好似狐狸般的家夥們坑的幾率,顯然是要更大一點,縱是不足以致命,卻絕對會比讓你吃了口蒼蠅,還要讓人感到惡心。
永遠不要小覷那些些心理陰暗,一心為主奴才的忠誠度,為了可以讓自己效忠的主子,得以掙足顏麵,他們當真是可以豁出去一切,包括他們自己的那條小命。
突然就有人喊住了項嶽,項嶽聞言,不由得轉過臉去,看向那人,一看其麵貌,項嶽頓時就樂了,居然還是個相識之人,是呂府內的表公子,名叫呂顯,隻是關係跟項嶽不算多好。
此時他在看到了項嶽的這幅模樣後,輕笑一聲,眼中光芒一閃,嬉笑著說道:“項嶽,你個家夥也好大膽啊,怎麼就穿著這身衣服就出來了呢?幹脆光著身子出來多好,又輕鬆又涼快~”
“我不過是閑來無事,隨意走走。怎麼?難不成……我是礙著你了嗎?”
項嶽橫了這廝一眼,鼻子裏麵哼著一口氣,很是沒趣地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不懷好意地看著這廝,眼睛上下打量著,一副將他視為自己獵物的狠辣模樣,讓得呂顯情不自禁地嘴角一抽。
回想起之前的那番遭遇,他心中頓時惴惴不已,差點就有種立即奪路而逃,閃身而逃的衝動。
“上一次,我隻是打斷了你的一條腿,現在過了有一個月了吧,需要我再把你的另外一條腿也打斷,不勻稱的話,始終不是件好事啊!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項嶽很是牛氣地說道,眼眸中更是閃爍著不少光芒,晦澀不明的樣子,看上去則很是不懷好意。
看他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足以把任何隻有哪怕一點點情緒的人,估計聽到這廝的話,都會瞬間就爆發,被他表現出來的這幅牛氣模樣給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