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終於來了……”
看到那道身影邁入其中後,張角不由得微微一笑,將自己衣物上的灰塵輕撣,旋即就輕語一聲,而後他便是不再有發出任何言語,就那麼靜靜地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麵,不做其他任何想法。
“弟子見過師尊,給師尊請安!”
看到自己的師尊張角,此刻正麵帶笑容地望向自己,那位名喚唐周的弟子不敢愈規,連忙朝著張角施禮相拜,在他的那副俊俏麵容上,則給人帶來一種很是恭敬的感覺,自此眼神瞳孔中流露出的激昂情緒,則讓人覺得殊為真摯。
“免禮了~”
張角很是滿意得點了點頭,不愧是自己最優秀最看重的弟子,脾氣性格上跟自己倒是有著七分相似,難怪他會在《太平要術》上的理解如此深刻,自己先前在他身上投下了如此眾多的資源,現在看來倒是沒有任何的白費,看著對此經書的要義理解,勉強就算是有所大成了,隻待有機會一朝頓悟,通曉天地至理也沒有任何問題,張角對這個徒弟的期望倒是挺大的。
“這麼晚了,不知道師尊喊弟子前來是為何事?如此急急匆匆的,莫不是有著何種大事必須要做的麼?”
唐周麵容上帶著幾分怪異,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張角麵容,直直地挺立著身姿,笑著說道,在他說話時的言辭之下,進退有據,看似輕鬆,卻總是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鄭重其事,言辭下很是嚴謹,讓人心頭不由得因而一爽。
“你這小子,之前都跑到哪裏去了?為師之前叫你的時候,天色可沒有那麼晚……算了,為師這次找你過來,是有要事與你商量……”張角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臉上還掛著一絲抹不開的笑容,輕笑道。
“嗬嗬,是嗎?那是弟子的疏忽,沒有想到師尊居然會是回來了,所以,還請師尊見諒……”
聽到張角這般調笑自己,唐周不由得尷尬一笑,旋即麵龐上掛滿了笑容,一副我有錯,我悔改的樣子,倒是惹得張角會心一笑,旋即他就輕輕地搖頭,表示出自己心底的無奈,對於自己的這位弟子,的確是有著不容小覷,論起口辯之才,那在整個太平道教內都算是少有。
旋即他便輕輕一歎,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悠悠地說道:“先不聊那些無趣的事情了,唐周,算起來……你跟在為師身後,好像也有近十年時間了吧,算是為師身邊資格最老的弟子?”
聞言,唐周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頓時愣了愣,不知道自家師傅在此無緣無故間,說起了這件事情是要幹嘛?不過師尊的言語卻不容他來辯駁的,所以縱然說在那唐周的心中疑惑,卻也不敢掃了師尊的興致。
因而他便微微拱手,低聲道:“是的,師尊所說的沒錯,徒兒的確是已經跟了師尊近十年時間……準確的說,應當是九年零八個月,再過四個月,就算是跟足了四個月時間……師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怎麼會提起這件事情呢?”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有些弄得不太清楚,自己師尊讓那幾位師弟把自己給喊過來,究竟是為了何事呢?
回憶起這段時間,一直以來,按照太平道教整體上的發展規律來看,經過一係列有效的運行後,如今已經是步入了高速發展的時期。
在整個太平道教中,除卻是有些瑣碎事宜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值得讓他們去關心得太多……所以唐周便已經是在暗下猜測著,師尊現在會把自己喊過來,應該不會是由於在教派裏麵,發生了什麼重大突變的事宜……
張角點了點頭,輕語說道:“嗯,快十年了,十年的時間,你跟隨在為師身邊,都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嗎?想想也是,從太平道教剛剛建立,到後來整個太平道教的振興,你身為師的首任大弟子,便一直是跟隨在為師的身後,這些年來,嗬嗬,不提也罷……”
說話間,張角的言辭語句顯得尤為感慨,在他右手上還抓著一盞清茶玉杯,朝著他嘴裏抿一大口,他的眼睛裏眯起,釋放出了一陣略顯明亮的光彩,旋即他便是朝著唐周麵露笑意,輕輕地點了點自己手邊的扶手,白淨的麵容上顯得尤為淡然。
聽到自己師尊說出的這番言語後,唐周頓時就有些愣住了,在他那張俊逸的臉上,依稀還掛著幾分古怪,不知道自己是該如何回答才好。
“師尊對徒弟恩重如山,這十年來的傳授教導之恩,更是讓弟子此生都難以忘懷,師尊對於弟子而言,就猶如是那星空浩瀚,難以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