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嶽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上的那群人,尤其是在那名為首道人的身上,停留了那麼一小下。
不過為了防止自己被對方靈敏的六感注意到,所以項嶽在看向那名道人時,隻不過是有如那蜻蜓點水般地,匆匆地一瞥罷了,此刻在這處食堂裏麵,場上的人數不少,雖然沒有太大的雜音傳出來,不過整個還是有些擁擠的,將目光看向他的人竟是有著不少。
隻要他不是有意留心的話,那他就不會察覺到項嶽所在,對此項嶽還是有點自信的,自己的神識得到了不少的錘煉,可不是普通的強者所能比擬的,就算是那廝的第六感再如何強悍,也不至於一眼便能感應得到自己。
本來還有些愣神的羅海,此刻察覺到了項嶽的異樣後,不由得轉過目光,發覺到了那些人的到來,頓時就眼皮子一跳。
羅海輕輕捂上了嘴巴,睜大了雙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那人,驚喜著說道:“嗯?居然會是唐周道長?他前些天不是出去遊曆世間了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呢?嗯,定然由於那件事情……哈哈!”
“唐周?是師傅的弟子嗎?”
聽到羅海口中的呢喃,項嶽頓時就好奇心大起,口中嘀咕了一聲,而後就朝著羅海問道:“羅海,這唐周到底是誰啊?我看那些師兄似乎都與他很是恭敬啊……以諸位師兄的性子,咳咳,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項嶽正欲說話間,卻發覺到羅海正是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那副目光,簡直就是要比看到了怪物還要駭人。
旋即他發覺到了自己這般動作的不妥,訕訕地將那般目光收了回去,尷尬地笑了笑,而後道:“我說,項道……項嶽,有時候我還真是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們太平道教的人啊,怎麼連咱們太平道教的第一使徒——唐周道長都不認識了呢?”
抱歉,我還真不是……最起碼在我被師傅擄到這處道觀之前,就一直沒有聽說過太平道教這麼個教派名字……
聽到羅海所說出來的言語,項嶽頓時覺得滿頭大汗,心中有些弱弱的想到,而後他輕噓一口,尷尬地笑道:“那啥羅海,你先給我介紹一下唄,我是師傅剛剛從外麵收回來當弟子的,所以至今也還沒弄清楚,趕緊給我解釋一下吧……”
“嘎~”
羅海目瞪口呆,對於項嶽說出來的解釋,的確是有些雷到他了,讓他半響都變得呆若木雞,差點就沒能回過神來。
“那啥,項道長,你確定不是在逗我的吧?”羅海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舌頭咬斷,舌頭變得有些粗大了起來。
“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來逗你嗎?”
項嶽再度尷尬一下,沒有多說其他,類似於太平道教這般近乎無敵的存在,尋常勢力怎麼可能搜集得到他們的核心情報?
其中就算是獲得了一些有關於它的信息與情報,無論是這些信息、情報放到了哪個勢力裏麵,隻要一旦被確認下來的話,都絕對可以說是機密中的機密……就旁人而言,是絕對不可能會看得太多。
別說是太平道教裏麵的諸多強者姓名了,就連太平道教裏麵,某些可以握有極強權力的掌權者,能被他們完全確定下來的人物,估計也隻有不超過雙手之數,而且大部分還都是經常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存在,不足以為他們所猜測地到。
除了少部分伸手伸的夠長,派出了大量臥底,潛入在太平道教其中的巍然大教外,換做是尋常的一般勢力,估計連太平道教中內部的各部門分工都未必能搞得清楚……更加不要說,非太平道教中核心人物,也不會知曉的各種絕密消息了。
對於太平道教這般龐然大物,幾乎就屬於是如同禁忌般的存在,常人最多就知曉有這麼個教派而已,連談論都不敢隨便談論。
甚至是當他們掛在嘴邊上,都有可能會觸犯了某種難言出口的禁忌,閉上嘴巴,更別說是想要做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說……
項嶽在呂府,乃至是在整個天臨城中,都可以說是有著一份超乎常人的身份地位,但說到底,終究還隻是仰仗著呂布的鼻息。
對於這種整體實力的秘密情報,無論是誰,哪怕是他的師傅呂布,或者是其他的那些與之交好的超級強者,也不可能會泄露太多,跟太平道教有任何一點接觸,正別說並州大地上的諸多強者,本身對於太平道教的了解就沒有多少。
就算那項嶽從某些記錄型書籍中,無意中看到了有關於太平道教的描述,以及各種教義教條的渲染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