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得到了孫夏的保證,那名清瘦青年心裏總算是安穩了許多,來不及多做其他事情,朝著孫夏稍稍地拱了一下手,便是請身告辭,身形化作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細長弧線,朝著那遠處天邊射擊了過去,沒有留下半點蹤跡。
雖說在他的心裏頭,依舊還是留有著其的他想法,不過換做在當前時候,他腦海裏根本就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辦法,如果說讓他去處理這些麻煩的事情,為這件事情的最終末尾決斷,總歸還是有些不妥之處的,離開這個地方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他所擔憂的事情倒是沒錯,即便是這小子,將他們先前商量的事情傳播出去,對於他們二人而言,並沒有多大的危害,最多就是讓得唐周對他們有些意見而已……然而以他們的身份與實力,加上平日裏跟他的態度,會在乎對方的表露出來的惡意態度嗎?
先不說同門不得相殘這一惡性規定,就單論孫夏本身的實力,清瘦青年身後的龐大勢力,就可以與對方一較高下,真要搞起來的話,誰都不會怕了誰,即使比不上對方那般淩厲般的強勢,卻也不可能讓他們吃得什麼大虧。
再說句非常現實的事情,項嶽現如今貴為張角的徒弟,那身份自然是不同凡響,然而以項嶽當前擁有的實力,比起張角座下諸多的徒弟裏麵,基本上便屬於是最低檔次的存在,張角座下弟子沒有一千一,也有八百,實在是不足以為外人道。
就算項嶽安然離去,什麼事情都沒有,而且把今天他所聽到的事情全部給傳出去,想要去汙蔑兩位身份地位遠超過他,本體實力上更加是強盛可以在太平道教中,頂下了小半片天的高權人物,那基本上就沒有這個可能。
要是在他的手裏麵留有著什麼,可以決定影響到最終證據也就算了,更別說這小子在當前時候,還在二人的手裏麵恣意玩弄,苟延殘喘,能不能順利地活過今天,貌似都還是件難以被預計到的事情,何談其他不靠譜的事情?
想要讓他們為此而擔憂,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以項嶽這小子在太平道教中的分量,好像還沒有這個可能性。
“表麵冷酷,內心猥瑣……”
看到了那廝逐漸遠去的身形後,孫夏摸了摸自己嘴唇上的胡須,對那名清瘦青年做出了如此的評價,旋即他就將他的目光微微地看向了腳下的項嶽,眼中閃耀出一陣精銳的光芒,散發出異樣的情緒。
要是讓剛才那個清瘦青年,聽到此刻孫夏對他做出的那番評價,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暴怒之下,立刻就掉轉頭來,拚著他的實力不及這廝混賬,也要跟這廝同歸於盡,如此方才能讓得他心情重新變得暢快起來。
沒過許久時間,孫夏嘴角處卻是微微地揚起,很是不爽地哼了一聲,走到了項嶽躺倒的旁邊,伸出腳來,踢了踢項嶽的腰腹,不滿的說道:“小子,你還想要裝暈到什麼時候?”
……沒有半分動靜,場上依舊是顯得那麼靜瑟,不得半分動彈。
項嶽則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均勻起來,嘴角處還留有這幾分血跡,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當真暈過去了似的。
不過他這番逼真的裝死動作,對於那好似有火眼晶晶的孫夏而言,卻想來是毫無作用。
但聽他輕輕地哼了一句,很是不耐煩地再度提了提那廝的身子,隻是力氣大了許多,不屑地嗤笑著說道:“你個小子,還敢當著俺的麵前賣弄,裝暈?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俺可就讓你真死了……”
“免了免了,師兄,小子這就起來,不敢勞煩您的大駕!”聽到那孫夏竟是說出了如此言語後,絕壁不會懷疑這句話真實性的項嶽,立馬就從地麵上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慌張地開口說道。
不得不說,這廝家夥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點,不僅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更是有著他昨天剛剛來到此處道觀,那曾經曆過的種種事宜,使得項嶽對於孫夏那叫一個不感冒,每次看到他的模樣後,都會讓他有種慌張的下意識感覺。
而且項嶽還能感受地出來,孫夏這廝貌似對自己沒有多大的惡意,這是影響項嶽做出思考最主要的原因。
孫夏目光宛若實質,上下打量了一番項嶽此時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撇,冷笑道:“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倒是挺會裝蒜的,你的這幅身子骨的確是非常的堅固,就算比起俺的當年時候,估計也是不差分毫……”
“哪裏哪裏,師兄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