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在相互間,也不知道實在談論著什麼,雖然氛圍不是很熱烈,不過在私底下,他們在用神識聊些什麼,除了他們自己外沒人知道。
當他們看到那身穿一套破爛衣服,仿若難民般地項嶽,正在快步急匆匆地走到此地後,皆是不由自主地結束了交流,他們的眼中顯現出了一抹奇特的光芒,若有所感,齊刷刷地轉移開目光,看向項嶽的所在之地,臉色上透著幾分訝異,還有幾分不知意味的古怪。
“這個,就是師尊新手入門內的弟子——項嶽?”
此刻還能站在此地的人,大多數都是張角的親傳弟子,對於項嶽這位新入門的小師弟自然是早有耳聞,甚至是知曉了不少平常弟子並不了解的事情。
“見過各位師兄!”
項嶽的表現向來是很禮貌,尤其是對於這些從未見到過的師兄,他可不敢有任何的得罪,剛才的事情曆曆在目,估計就是自己無意間得罪了某位師兄,所以才會派出手下找自己的麻煩,當然也不排除是哪位師兄眼紅自己新得到的天靈要丹,所以才會派出來找他的麻煩。
就在項嶽尷尬在那裏,不知道是該從何處落腳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人堆中走了出來。
“呀,項嶽你過來啦?怎麼搞成這幅德行了……是不是有人過來找你麻煩了?”
說話的是張曼成,隻見他麵帶著訝然之色,出口詢問道,目光上下打量著項嶽身上破爛的衣物。
項嶽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是剛才不小心,發生了點意外,沒什麼的!”
事實上,以張曼成在太平道教中的勢力,想要探聽到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是吩咐一兩句話的事兒而已,根本就無需讓項嶽來轉述。
有關於實話,那他自然是不能說出來,不然這樣一來,難免會給別人一種“此子太過小心眼”的印象,為了防止自己給眾人的第一印象太差,所以項嶽隻能將實情隱瞞下來,有仇自己報,日後等到自己修煉有成,那什麼場子都能找回來了。
“哪裏來的小家夥,來到這邊是要做甚?”
一男子輕聲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敵意,目光直直地看向了項嶽的所在,笑著說道:“這裏可不是收容所,雖然我太平道教的主旨,就是要接納一切苦難民眾,不過,這裏是師尊聚集我等弟子過來的地方,無關的閑人最好還是離開這兒吧!”
閑人?居然是閑人!恐怕沒有別的言語比那男子說出的話更傷人了吧!
聽到了此人說出的言語,場上不少人皆是暗自發笑,甚至有幾個早就瞧項嶽此子不爽的人,此刻直接就當著眾人的麵笑出聲來。
從他們此番顯露出來的態度來看,他們仿若毫不介意眼前的項嶽是否會聽到這般嘲弄笑聲,更加不會在乎項嶽會因此有任何憤慨意味。
別的不說,場上的畫麵的確是有些滑稽,張曼成身上穿著的那套珍貴華服,雖說並未包含多麼強大的元力波動,然而單純與此時項嶽的裝束衣物比較起來,讓別人瞧著還真是有著極大的落差,一個是暴發戶,一個是落難的乞丐,不可同日而語。
“你們笑什麼?都給我嚴肅點!”
聽出了場上不少人是在有意針對於項嶽,張曼成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帶著幾分責備意味的看向了場上的諸人,緩聲說道:“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更是有幸被師尊收入門下,有什麼矛盾好好商議不就行了?幹嘛非要針鋒相對?不知道這樣對我們太平道教的內部和諧很不好嗎?”
張曼成作為久跟在張角身後的老人級別的師兄,曾經引領過不少的弟子入門,指導過他們不少有關於修煉的東西,所以他在諸位弟子的麵前還是有些威望的,此刻當他發話,場上頓時就有幾個人縮了縮在他們的腦袋,退回了身子,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不止是他們幾個,就連續曾經跟張曼成同輩的人都是沒有再多說話語,他們對於張曼成有些忌憚,而看當前的狀況,張曼成顯然是要準備幫項嶽說話,若是他們再當著張曼成的麵前,與項嶽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明顯就是要與張曼成正麵作對,他們沒必要花費如此多的心神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