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起這兩個在相互算計,相互提防的兩人,那個跑在最後麵的項嶽,心情相對十分的平緩,並沒有一點想要超越前麵兩人的衝動,最多就保持著一份想法,隻要能看到這兩個家夥的身影不丟失就好了,至於說其他,項嶽還真是沒有思考過。
項嶽本身的騎馬技術並不能算多強,不過怎麼著都算是訓練了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說是強悍到不行,騎馬還是有些功力的,他距離前麵那兩人越來越遠,可起碼他們兩人一直都在項嶽的視野範圍內,這算是勉強讓他能接受。
看著項嶽如此的騎馬技術,遠不在他們的考校範圍內,周倉與褚飛燕基本上就已經把項嶽剔除掉對手的行列中。
依照場上的這般情形,項嶽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了,別的不說,就算項嶽在當前,有可能是主動藏拙的,不過雙方已經相差了如此之大的距離,在雙方都乘騎著同樣條件的馬匹眩,完全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獲得勝利。
又是過了許久時間,褚飛燕發覺對方的速度有了點提升,但始終是超過不了自己的馬匹,不由得輕聲一笑,語帶挑釁般地說道:“周倉師兄,看來你想要追過我,還是要欠缺一點火候的啊!”
對於褚飛燕說出的挑釁之言,周倉並沒有多少在意,眉頭微微皺起,嗤笑道:“飛燕,你可千萬莫要大意,我們到現在這才跑了一半不到的路程,下麵一段時間,為兄有的是機會超過你,到時候,你可莫要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惱羞成怒的應該是你吧!到時候你丟了師兄的顏麵,可莫要以此作為抵賴的依據!”
褚飛燕年輕氣盛,本來他還想要借此分離周倉的情緒,讓他在騎馬飛奔操作時出現點失誤,稍稍地耽擱下就沒有任何機會了,卻未想到周倉完全不上當,甚至是反唇相譏,頓時讓褚飛燕心下感到不爽,怒火騰騰的湧現了出來。
就單純從這一點來看,褚飛燕此子的修養還不夠,遠不如周倉那麼成熟,甚至在心性上,還比不得項嶽的十分之一。
“那就讓我等拭目以待吧!”
周倉眼睛中亮光一閃而過,仿佛是在隱約間抓住了什麼,輕聲一笑後,便是不再有任何言語,摒足了氣息。
“拭目以待就拭目以待,真以為我就怕了你嗎?”
看周倉如此表情,褚飛燕頓時就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雙腳裹足了馬腹,整個馬匹的速度再度提升。
不知道是否由於僵持的時間較長,老是穿梭徘徊個不止,使得兩人情不自禁地杠上了,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火藥味,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項嶽暗自慶幸著,幸虧自己在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們爭奪,不然說不準自己也會在他們的敵視範圍。
至於說經此一役後,場上這兩人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騎術爛,所以就會小覷了自己,這就不在項嶽的考慮範圍內了。
先不說騎術對於本身的戰鬥力,其實並沒有提高,再者說了,並不是每一位武將都必須要學會騎術的,不然也就沒有那些所謂的步將了。
更何況騎術這種特殊技巧,那不是短時間就能練出來的,那可是要花上一輩子來琢磨的,項嶽自問對“騎術”並沒有多少天賦,但若他肯下定功夫,想練出一身高超的騎術,並不能說完全就不可能,隻需要靠著讓他與馬匹不斷地磨合就行了。
突然間,周倉的麵容微微一變,臉色變得尤為難看,抬頭遙望著遠處地方,眼中露出了一陣凶光,不隻是他,連帶著褚飛燕與項嶽此刻也有所感,心中一動,而後就齊齊地抬起頭來,看向了那把虎齒大刀所在的極遠處,眸子裏帶著一抹奇異。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把虎齒大刀怎麼會自己移動了?”
褚飛燕搶先出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怪異,但是坐下的馬匹速度不減,可是目光卻是轉向了周倉所在,若不是因為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那把元兵上周倉附著在其上的元力並沒有任何動靜,他可能還真會懷疑,這是周倉為了耍賴故意做的手腳。
周倉陰沉著一張臉,死死地盯住了那處地方,先是默不作聲,而後嘴角掛起了一彎危險弧度,陰聲道:“雜種,居然有人敢動老子的東西,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