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限於人手,他們也不知道在此地設下陷阱的人是什麼修為,張雲想了想說道,將近三年的時間了,他們應該不會有多少人安排在這裏,即使有修為也不會太強大。
你說的是有道理,可也不能不以防萬一啊,靈兒擔憂的說道,顧不得那麼多了即使有危險哪能如何,他們如此羞辱我父母我定要讓他們償還回來,張雲怒道,隨即抬手一點,一到金光射出,想將那墓碑所刻之字盡數抹去。
隻見那墓碑所刻的每一個字像是動了般,幾個字相互印證,竟然有融合的趨勢,且吸納周圍天地靈氣,“叮”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般,隱隱間有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但兩人並未在意。
靈兒臉色變了,不好此陣乃是一個自主聚靈的毀滅之陣,得趕緊除去,否則墓地不保。
即使靈兒不說,張雲也覺察到了危險性,此刻他雙手捏印,運轉兵字訣,一個巨大鍾被演化出來,而後逐漸變大,
“咣“,一聲便將此地鎮住,像是禁錮了般,張雲用荒之鎮壓,更是使那毀滅之陣汲取不上天地靈力,張雲盤坐碑前,眸子緊閉,大衍之數,這天地所生的最為奇妙的數,推演世間萬法,此刻張雲細觀此陣,
此陣的確有些奧妙,將陣法溶解到所刻之字,那一筆一劃都是陣法的精髓所在,幾個字相互結合相互印證,竟然如一個小型的黑洞,在吞噬天地之靈,到達極致後,便自行炸開,但張雲又發現此陣若無靈氣注入,此陣竟然呈不穩的趨勢,還是會炸開,
張雲心中恨意大增,太過卑鄙,連逝去之人,都不得安心,可是此刻已無心他顧,否則一不小心,自己終生都愧對自己的父母。
張雲試著慢慢引導一絲絲天地靈力注入那陣法中,而後在想解決之法,大衍之數在慢慢推演,將此陣剖析,一遍又一遍的在演化此陣,張雲境界不夠,加之此法乃不全,否則以此此小陣法早就破解了,
但就是這樣張雲也感覺到腦海清晰了,大衍之數,將此陣逆向推演,讓他受益頗多,此陣最關鍵的就是,那墓碑所刻之字,張雲手指點出,隱隱中像是加入幾道比劃,隻見那陣法竟然發生了變化,慢慢幾個古字成分解之勢,像是幾字不相容,最後陣法破去張雲提起的心一下落了起來,
旁邊的靈兒則有些心驚,她沒想到這個小師弟竟然能破了,同時也震撼大衍之數果然奇奧無比,而後張雲對著靈兒說道,師姐你在遠處等我即可,我想一根人靜靜,
好吧,那你好好陪陪叔父叔母吧,注意身體,說完後靈兒則避開,消失在一旁,隻留下張雲一人坐在墳頭痛哭,此時他哪裏像是一個修真者,隻是一個喪失至親嚎啕大哭的小男孩,
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牽掛著父母,每每做夢都會夢到,醒來後發現那枕頭濕卻一片。父母健在時,他無憂無慮的生活,吃著母親做的飯菜,父親那慈愛的目光,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命運似乎總是在捉弄人,讓人無時無刻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人活著好假,有時還不如一個螞蟻的生命,說沒就沒,一切如風吹散,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不知不覺在將就中虛度,等想要認真起來卻發現晚了。漆黑的夜晚,零碎的星辰點綴著虛空,讓它不那麼孤寂,偶爾有流星劃過,有像是代表一個生命的落幕,
空蕩的墓地,唯有一排排墓碑在這裏矗立,似乎告訴來人,一切繁華終會落幕,誰也躲避不了,
“啊”,張雲一聲狂吼,震徹虛空,鳥獸受到驚嚇而去,他揮動雙拳,打出那絕世戰拳,一往而無不破的氣勢,誓與天爭,大陽之力,如極致離火般燃燒,照亮這裏,一時間這裏陰氣驅離。不再那麼滲人。
靈兒則在遠處駐足,一直在觀看張雲,她自語道,你知道自己的親人葬在何處,悲傷之情,可在父母墓前訴出,可我連自己的父母如何死去,葬在何地,仇人是誰都不知,我該去找誰,嗬嗬,說完她自嘲的笑了笑。
然而過了一段時辰,突然起風了,陣風嘶嘶作響,有些詭異,靈兒有些警惕,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將自己氣息隱去而後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