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也是諸多因素的綜合,首先,劉義反應快,做其它動作都躲不過去,隻有仰天倒下方可,這個需要絕對速度;其次,劉義早就預見了自己會被殺的可能性,所以準備很充分,白衣人本來就要一劍秒了自己;再有,白衣人怒極,失去了一顆平常心,那是最最致命的,要是遇到一個同等級強者,他必死無疑!
樓下也有人站在樓梯口看戲,見到此情此景,頓時周圍一陣唏噓。
白衣人想自殺的心都有了,這是什麼情況,天意嗎?這個渣渣,居然……躲過了自己的一劍!?傳出去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一想到這裏,白衣人更加羞惱,又是一劍劈砍而下,白色的劍芒帶著長劍劃出一個巨大而又亮麗的半圓,力劈劉義的腦袋。
耀眼的白光泯滅一切!
“雅蠛蝶,完蛋了!”劉義還沒來得及爬起身來,他知道這一劍自己真的要死翹翹了,奇跡一般隻會有一次,要是有了第二次,還會叫奇跡嗎?
“鏘!”
一聲巨大的脆響,黃光洶湧,一道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大氣磅礴,將長劍在一瞬間之內粉碎,白衣人直直的往後退出四五步,大驚失色,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都沒看見是誰出的手,來人,很強,強得離譜,要不是這一掌沒有殺意,自己已經魂歸黃土了。
白衣人還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而另一邊,一直一臉冰冷的黑衣人神情卻變了,變得有些難看。
“香雨樓乃荊州第一名樓,如有血光,恐怕不好,這二人,就讓他們離去吧。”李夢龍收掌,淡然一笑,他連起身都沒起身,依舊很篤定地坐在那邊。
白衣人驚魂未定,呆愣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原來是李府主人出的手,怪不得那麼強大而且力道拿捏得恰當,這大人物,平日裏一般也不會來香雨樓,自己得罪不起,當下有些不甘心地應聲道:“是。”
事情已成定局,看戲的也都散去了,有李夢龍出手,出不了什麼大事情。
“刷——”
“刷——”
二人來如電,去如風,一閃之後消失,白衣人顏麵盡失,也不想多待,就要避避風頭,早些離開就好,至於這兩個小子,以後得當心著點!
劉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想馬上下樓開溜,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牛育德朝向李夢龍處躬身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點點頭,又擺擺手,李夢龍沉聲道:“以後小心著點。”
顯然,他是舉手之勞,沒多期望些什麼,劉義,於他也沒多大關係,更看不出會有什麼前途,今日之事,過去就過去了吧。
做罷,劉義心急火燎地衝下樓去,他生怕白衣人會翻臉殺人,如今,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形象麼,管它呢!
街上,一路狂奔,他覺得,離開了香雨樓反倒危險,現在可沒有人罩著自己了,白衣人為報失麵子之仇,若來截殺自己,就憑他那本事,一見麵就會被人給秒掉。談什麼江湖人明人不做暗事?狗屁!這世上,還是偽君子居多,何況這二人可以說是香雨樓的“狗腿子”,就更不用說了。那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畢竟人家可是化元煉器境界以上,若殺一人,誰會奈何得了他?還有,自己區區一個無權無錢無勢無實力的小人物,死了誰會站出來說話?
“等等我……”
雖然牛育德褲子都濕了,可他還是緊隨其後,今天可把他給嚇壞了,相信以後會收斂許多。
客棧極遠,劉義卻瞬間已至,他急欲見到牛二,免得自己死了都沒人收屍,至於牛育德,管他是活了還是死了,隻要自己活著就好,他又沒有實力,當了大英雄反倒一損兩命,實不值得。不過,牛育德不久後就到了。
“你沒死啊?”劉義不由自主的“問候”了一句。
“你才死了呢!”牛育德氣憤異常,這家夥為了逃命,不顧自己的死活,現在一見麵就又來了這麼一句。
“怎麼回事?”牛二笑著問二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兩個小子為什麼會跑的如此匆忙,還說出什麼“死不死”的話語。
“嗬嗬……沒什麼,”劉義勉強笑了幾聲,又朝著牛育德眨了眨眼睛,“這家夥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手,被人發現了,就……嘿嘿……”
“你才……”牛育德氣得吐血,但話到嘴邊隻好咽了下去,牛二要是知道了,劉義肯定會把責任全部都推到自己的頭上,嚴重的話還少不了一頓紅燒栗子,再說用別的理由的話褲子怎麼濕了就無法解釋,也隻好將就了。
“臭小子!”牛二賞了他一個爆栗,“以後記住了沒有啊?”
“記住了……”牛育德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