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放裸著上身,穿著滴水的長褲往宿舍走去,宿舍門早已關了,但這難不道葉放,出來的時候就是從三樓跳窗而出,認真細看沒有發現任何人影,腳尖點地飛躍而起,直接躥上了三樓。
小心翼翼的打開宿舍門,三位舍友早已熟睡,拿出自己平常背的挎包取出一小瓷瓶,將白色粉末倒出少許在肩膀傷口之上,用林素素扔向自己的白裙長布將傷口稍著包紮。斜眼看看自己包紮的樣子,忍不住搖頭,真是嘴賤。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早上是在一片吵鬧聲中醒來,睜眼一看三個腦袋一子兒擺開靠在自己床邊。
“放哥,老實交代,昨夜幹什麼去了。”大智首先發難詢問道。
“沒幹什麼呀,不是在宿舍睡覺麼!”葉放裝著木然的表情回答。
“哪這褲子,鞋子,還有你哪肩膀上白布怎麼解釋。”胖子將葉放昨夜脫掉的褲子拿出來說道。
“放哥,我們是新時代的年青人,有些方麵的需求大家都懂,但千萬不能做違法的事兒呀,你要真難受的厲害,你給我說,我幫你。”袁凱一臉凝重的拿起葉放靠在床邊的手抓在手中說道。
胖子和大智聽完袁凱的話,立馬後退一步,怪異的看著袁凱,葉放連忙將手抽回來。“這真不用,謝謝你的好意。”
袁凱當即明白,大叫道:“尼瑪,我不是哪個意思,真不是。我的意思就是哪意思,哪意思你們懂吧。”
“嗯,我們都懂的,你不用解釋。”胖子和大智哈哈大笑。
四人快速收拾妥當,向教室走去。
上午的課是公開課,二三百人的大教室內,葉放進入教室後直接走到最後排角落坐下,拿出書本打算翻看,看了半天也沒看進去一個字兒,腦海不停的浮現林素素的身影,幹脆合上書本不聽講了,考慮林嘉梁的事情來。
想起早上三位舍友詢問昨夜晚出去的事,決定不能在宿舍住下去了,這幫賊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動手,自己住在宿舍還真是不太方便。
一個上午就在葉放東想西想中度過,中午回到宿舍把自己要住房的決定一說,立即引起熱烈討論。
“放哥,你耍朋友了?大智,昨天我就給你說放哥回來就不一樣,你還不相信。”胖子立即發表言論。
“放哥,你昨晚不會真去做了違法的事吧,現在要跑路了。”
“哪有你們想的哪麼複雜,就是覺的平時時間挺多,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做點事,所以住在宿舍就有些不方便而已。”葉放笑著向幾人解釋。
幾人聽到葉放如此說,也就釋然了,從葉放穿著來看,雖不是地攤貨,但沒一件是比較上檔次的牌子貨,而且幾人中隻有葉放沒有筆記本。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
東南大學附近的一條老街上,葉放斜挎著背包一路漫步。
這是一條很老的街,周邊樓房都不高,歲月的痕跡刻畫在牆麵上,牆壁更顯斑駁,路上的行人並不多,這一片幾乎全都租給了東南大學的學生。偶爾還能看到破舊的某某旅館,門口歪歪斜斜的寫著日租房、月租房。
葉放拐進一條小巷內,街麵不寬,五來米的樣子,石塊鋪成的地麵讓人感覺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前。
向裏走了五十來米的樣子便到了地頭,高牆大院,爬山虎擠滿了牆頭,再一根根的垂下爬滿牆壁。
大鐵門早已鏽跡斑斑,鐵鏈從二扇鐵門中的空隙穿過,葉放掏出鑰匙插入鎖孔之中,打開鐵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棟很有點民國時候的公館特色的建築,最起碼超過了六十年時間。
九月的天氣雖不算太熱,但一樣豔陽高照,這裏卻是陰風陣陣,葉放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提出先看看房子,房東卻不停的推脫,說自己忙,沒時間,隻是給自己看了些屋子圖片,收了房租將鑰匙交到自己手裏就不管了。這不就是校園網上說的鬼屋麼。
院子裏有好幾株巨大的棕櫚,一株桂樹,桂樹正值開花時節,讓這陰風陣陣的院子平添了幾份雅致。左右牆角各有一處小花台,因為無人打理,早已雜草縱生,桂樹旁邊一口老水井。
葉放不住點頭,這房子真心不錯。等這事忙完一定要把這房子買下來,這麼好的房子,鬼屋!真不知道這幫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是怎麼想的。
葉放進入老樓大廳裏,一路查看,發現這老樓外麵雖然顯得老舊不堪,但裏麵還是蠻好的,雖不算太過整齊,但也還算將就。
一條旋轉樓梯蜿蜒直上,葉放到了二樓。拿出鑰匙打開靠右的第一間,房間幽暗,一投黴味撲鼻而來,將背包扔到床上,走到窗前將窗簾‘唰’的拉開,屋裏頓時亮了起來。看看四周,這房間還真不算小,估計得有將近三十多個平方,桌椅床櫃都齊全,不過衣櫃裏麵沒有東西,床上也沒有被褥,家具上還有厚厚的一層灰,而且明顯都是很老的家具,一個衣櫃門還歪斜著掉了一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