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0:我就是個事精(1 / 3)

厲蒼的嘴角抽了抽:“你跟我來。”

說完,就自己先走在前麵。

我翻了個白眼,俯身抱起還忙著舔爪子的睚眥,一路小跑跟在了厲蒼後麵。

還未到“冷宮”,就看到華帶著姑娘們在探頭探腦。見到我是麵上一喜,見到我跟前的厲蒼,就有些白了臉。

厲蒼進了地方,一屁股坐在了今天剛坐過的石桌,點頭朝我示意。

我抱了睚眥坐了。

他立刻咆哮:“你還有臉坐下!”

我被他嚇得差點跳起來,可是想了想反而屁股黏的更牢了,順了順睚眥的毛,斜著眼睛看他:“幹嘛?又不是我去找她麻煩的。”

華小心翼翼地端了水來,厲蒼幾乎是用搶的搶了過來,一口氣全灌了進去。華見了鬼似的跑了。

我等了一會兒,半晌,他終於出了聲。

“你知道這雨朵兒的來曆?”

我道:“知道哪,你的愛妃。”

厲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道:“哦,那你也是我的愛妃?”

我按住要炸毛的睚眥,臉色漸漸凝重,道:“說罷,我這個人很直接,不喜歡這些彎彎繞。你要是讓我猜,我要是猜錯了,可能反而壞事。”

聞言,厲蒼陷入了長期的沉默中。半晌,他沉聲道:“我不知道女嬌的卦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阿語,你很可能是我們扳回這一局的關鍵。雖然現在看起來你什麼用也沒有,還老是給我惹事。但我還是要提點你一下。”

我道:“你說。”

厲蒼敲敲桌子,道:“北疆不比南疆。你小心福年。”

“……”

“還有”,厲蒼的眼神有些複雜,道,“雨朵兒,她是赤的妹妹。”

“……”

厲蒼站了起來,道:“最近幾天少出門,卜官卜出你最近犯煞,可能會惹出災劫。我本也沒放在心上,但是看你今天已經惹了事,看來也不是沒道理的。”

我道:“……哦。”

看起來我是惹了不少事。先得罪了那妖妃龍喜,回頭就又把東王赤的妹妹狂揍了一頓。要說世上最可怕的是妖精和女人,那女妖精的恐怖級別就可想而知。既然卜官都語言我犯煞,那我這兩天還是老實點好。

於是厲蒼走了。看來是要去安撫那可憐的小雨朵兒。可憐的孩子倒黴的娃。

華戰戰兢兢地貓了過來,道:“娘娘?剛剛……”

嗯,剛剛打架,動靜是有點大。我漠然道:“沒事。哦對了,華,去給我找兩本書來看,這幾天我不出去了。”

“……”

接下來,我確實老實了幾天。每天不是修煉就是看書,金弋宮的儲備很豐富。因那厲蒼有一愛妃是個才女,非常愛看書,也喜歡在大鼎什麼的上寫寫畫畫。我就去撿了幾本她看完的書看。似乎又把這女人給得罪了,不過我也沒辦法,誰知道她氣量這麼小。反正我得罪的女人夠多了,多她一個也沒什麼。

最讓人頭疼的還是朱弋炎姬。滿打滿算也是我婆婆,雖然她的個性實在讓人有些蛋疼,但搞好關係也是必要的。隻不過現在也沒處搞去。

成天無聊,我就喜歡上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算是慰籍我的清心寡欲。比如現在,我手下就放著一碟子小酸梅,也不知道是草兒從哪兒找來的。味道適中,很適合解悶。一邊看看書一邊吃點,確實不錯。

腳下有個東西不停地掃來掃去,後來看我一直不理它,索性跳上了小榻,一屁股坐在了我身邊。我瞥了一眼,也沒在意,自己翻了頁書。它就用尾巴來掃我的腿,掃了兩下,我白了它一眼,翻了個身。

“嗷——”它迅速抽身而退,爪子抱著被我坐疼的尾巴,一副憋屈的樣子。

我嗬嗬笑了一聲,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他,道:“你是睚眥?不是別人?”

它一愣,偏著頭看著我,那樣子又無辜又可愛,好像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心裏有點堵。昨晚剛和胖胖通過信,胖胖說他就是在裝,目的很明顯,放心不下,又不想助長我的依賴。我心想,那既然要裝,不如再裝徹底一點。

於是我漠然道:“哪,既然你是睚眥,那我們說好規矩。第一,以後不許和我同桌而食,我坐桌旁,你蹲一邊去。為什麼?你有見誰家把小狗帶上桌子吃飯的?第二,以後不許你上床來和我一起睡。”

“……”那一瞬間,它張了張嘴,我以為它馬上就要對我說話了。

可是沒有。我垂下眼睛,笑了一聲,道:“你要跟著我,就隻能這樣。不然,你可以走。”

說完,我跳下小榻,轉身走了。它沒有跟過來。

其實我不是在賭氣,就是有點不舒服。反正他是為我好。

這也是為我好,那也是為我好,反正全都是為我好。好吧,誰叫我年紀小,修為低?我那麼小心翼翼,下山之後努力低調內斂。不為別的,就為烈風之王下落不明,遲早要上門來報複。能做出化神八層的大傀儡,其實力是不可測的。莫說是從前,就是現在,我也不確定阿尉能扛得過他。

現在厲蒼說祝融是個隱患,而我是個變數。我思前想後,自問一直小心,能惹上的這個段數的人,就是那老烈風的真身。莫非真應了我當年的隱憂,老烈和祝融,確實有那麼一點關係?

我心中煩悶,烈風部落之事,萬萬不能對厲蒼說,隻恐給阿雷阿婭他們帶去麻煩。但眼下卻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隻能自己憋著難受。那小東西倒還不如厲蒼,起碼厲蒼肯對我打開天窗說亮話。

然而,片刻之後,我站在這冷宮的小花園內,望著滿園蕭索,卻又長出了一口氣。其實他會這樣,卻還是因為真心疼我。我怎麼能拿厲蒼和他比。那家夥就算是掛著一張笑臉,退萬步來說確實有些憐惜之心,對我的居心卻還是不一樣的。

望著園子裏的柳樹,我皺眉,又想起了雨朵兒。她是赤的妹妹,那即是說,該是兩方聯姻的產品。還有那龍喜,聽說她曾經是上神啼晨的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