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9:拷問雉雞(2 / 3)

此時,月中一陣刺目的威壓爆射,將周圍躲著看熱鬧的小神全部嚇跑。華美的神祗慢慢地落在了我們麵前。

百煉沉聲道:“朱弋,司音是吾的客人。”

朱弋炎姬目眥欲裂,最終,還是忿忿地道:“我們走!”

說完,那四條巨龍也頓時蔫了下來,化身人形,轉身跟朱弋炎姬一起走了。

我心中起疑,以朱弋的性子,不大發雷霆便罷了,怎麼會這麼好打發?

百煉看了我一眼,道:“阿語,來吧。”

我默默地下了車,為了表示對上神的敬重,慢慢隻能捂著腫餅子臉,慢慢地進了月宮結界。

百煉讓玉兔拿了藥來,親自給我敷臉,一邊道:“內傷可以用靈力醫治。外傷也不多時便可好了。”

我蔫蔫的,道:“百煉,她幹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我本不想和她弄成這樣的。”

百煉竟是笑了笑,他道:“現在正是人人自危的時候,就算是剛烈如她,也不得不虛以委蛇,放下脾氣來與人周旋,自是憋了一肚子悶氣。以她的性子,忍一時之氣便罷了,你若是指望她永遠都有分寸,卻是不能的。”

我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道:“你還歡喜她對麼?”

話一出口我便發現不對勁,訕訕地閉了嘴。八卦個毛啊我,千裏迢迢跑來,還挨了打,就是來八卦的?此人深不可測,我怎麼能看他一臉無害就這麼隨便?

百煉的手一頓,半晌,別開了臉,道:“談不上歡喜不歡喜。但我畢竟是了解她的。”

突然“嘭”的一聲,有東西掉在了地上。我回頭一看,發現是銀瞳玉兔。她麵容蒼白,慌亂地俯身將地上打翻的玉碗撿了起來,顫聲道:“我,我這就去給娘娘重新煎藥。”

百煉淡道:“去吧。”

我一時不敢吱聲。半晌,才道:“你說人人自危,是什麼意思?”

百煉道:“有人欲謀害共工是實。內奸之事也是實。”

我道:“你覺得……內奸是誰?”

他淡道:“尉兒是你的丈夫,厲蒼與祝融有不世之仇,嫌疑最小。我乃祝融之子,九天玄女和朱弋都有謀害共工母體先例,所以嫌疑最大。羲和母子掌管天下凡修,縱容雉雞亂朝,也有嫌疑。閻君,女嬌,離岸,都有嫌疑。”

我又不吱聲了。

百煉淡道:“若是可以,最喜歡祝融死的人,應該是我。”

他的意思是……內奸絕不是他?

我低聲道:“那你覺不覺得,是有人在拿我挑起諸神內亂?”

百煉輕笑,道:“這確實是祝融的作風。諸神卻也隻是一盤散沙,各圖私利,不成氣候。”

我啃著月華果,徹底沉默了下來。

百煉既沒有出聲,也沒有趕我走,好像我出現在這裏是極正常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他自拿了一卷竹簡,坐在我身邊看得起勁。

過了一會兒,玉兔匆匆趕來,道:“尊上,司戰帝君到了。”

我站了起來,道:“我該走了。”

百煉坐在原處,看了我一會兒,道:“麵上已經消腫了,看來藥是不用喝了。”

我道:“嗯。”

他道:“去吧。”

某人沒有進結界。出了月宮,我就看到他臭著一張臉等在門口,見了我便皺眉,道:“怎麼跑出來了?”

我跳上車,道:“悶得慌,出來竄竄門,你到哪兒去了?”

一大早就不見蹤影。

他的手鬆鬆地搭在我腰上,道:“抓了隻雉雞。”

“?”

他道:“嗯。”

我激動了,抓住他的袖子,道:“你把龍喜逮著了?!”

他笑道:“嗯。你不是一直覺得它雌雄同體甚有意思?我便逮來給你玩玩。”

“……這不是重點。你是怎麼從祝融手上把它逮來的?”

他露出了一絲堪稱獰笑的表情,道:“不過是隻雉雞罷了。”

我莫名其妙。但是他一向不會對我多說這種事情,看他的表情我知道必定有賤事發生,到時候叫女越去問禹敬就是了。

他突然道:“你身上……有月華的香味。”

我嚇了一跳:“啊?哦,我吃了月華果。”

他的手一緊,凝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回了家,我跳下車,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跟他一起去看雌雄同體的雉雞精。

那家夥被關在籠子裏,現在還是女身,披頭散發,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上……神……”

禹敬踢了踢籠子,笑道:“果然是一副****,到了這兒還想魅惑誰?你以為我們都沒長眼睛麼?”

女越好奇地伸長脖子,道:“這……雉雞?”

禹敬道:“嗯,雉雞精。沒什麼用處,隻看能不能撬開她的嘴巴,打聽點事情出來了。”

女越道:“勸降?用刑?”

我磨了磨牙,道:“去叫姬嫻來。”

“……哦,看來是要用刑了。”女越興奮地叫了個小桃女去了。

我們一圈人圍著個大籠子,籠子裏有個衣著暴露的女同誌,確實有點猥瑣。各人嘰嘰喳喳地討論了一下要怎麼逼供,什麼剝皮抽筋,特別沒創意,卻已經先把雉雞同誌的精神蹂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