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汙穢,空氣中是刺鼻的尿臭味。秦誌紅瞪了一眼韓佳,一邊罵人,一邊往外麵走去。
韓佳皺眉,這個身體正在大病中,身體失血虧空的厲害。剛才強行動了力,現在頭暈目眩。
她將手撐在床上,罷了,從軍時在屍堆都睡過。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髒東西先忽略!想通了這點,她直接倒在破舊的被子中會周公去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天還不見亮,韓佳就醒了。
她從床上起來,剛出門,正巧遇見起床給武十陵做早飯的秦誌紅。秦誌紅看著她,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啊。”
韓佳曉得她是為了昨天的事情生氣,但不知道怎麼和秦誌紅說話,隻抬頭看著她。秦誌紅見她不說話,心裏有些不舒服,又一想昨天韓佳的反常,黑著臉哼哼:“被牛踢的這麼重都沒死,還變了性子,果然是個命硬的!”扔下這句話,她就跑到廚房去給武十陵做早飯。
韓佳坐在屋子外麵發呆,武十陵吃完早飯去上學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她做作業。秦誌紅是小學老師,沒過多久也拿著課本去上課了。
天光大亮,她回過神來活動活動身體。肚子有些餓了,她跑到廚房去廚房翻翻撿撿,最後拿著一個紅薯坐在灶前發呆。
她沒找到打火石,不曉得該怎麼生火!
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火柴,按照記憶中的的手法。拿著火柴在火石條上一擦,“噗”地一下冒出一陣青煙,火柴點燃了。
韓佳眨眨眼睛,神奇的看著燃燒地火柴。
一根熄滅,再來一根,連著把小半盒火柴點完。她才反應過來,還沒燒火做飯。忙拿起一把枯草塞進灶膛裏,就著最後一點火星點燃火,煮了一鍋紅薯稀飯來吃。
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她這才扒拉出草木灰把釋放了一夜的汙臭原體判以死刑。屋子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一切做好之後,她才坐在院子裏,開始打量了現在生活的地方。
村子不算很大,沿著竹林,四處坐落著十幾戶人家。遠處山坡上有人拿著鋤頭在挖土種植,一條不算寬闊的泥巴馬路蜿蜒消失在竹林的盡頭。村裏的房子大多都是泥巴壘成的,秦家的房子是用長條的石頭壘成的,帶著幹淨的地坪,算是村子裏比較富裕的人家了。
她從兜裏摸出兩張以韓佳開戶的死期存折,這是原主爹臨死前偷偷給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藏捂實了,千萬不要被人知道。原主是個老實孩子,兩張存折從來不離身,一直縫在棉衣夾層裏麵。
一張活期存折上麵存了300塊錢,一張死期存折上麵存了5000塊錢。死期存折的取款日期是1988年1月11日,正是韓佳20歲生日的那天。在腦海裏翻了翻,貌似現在的人想走出農村的辦法就是好好讀書。
對於讀書對於她來說,應該沒啥問題。“顧生”的前半生也算是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雖然後半生成了女漢子。
要以讀書為目標,走出農村進軍大城市的韓佳同誌,壯誌雄心的走到堂屋,拿起武十陵帶回來的家庭作業,剛剛一翻開。就被滿頁阿拉伯數字和數學公式弄傻了眼。
她表示不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