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明蘭才不管別人舒服不舒服,這些個堂姐妹反正她與她們交集不多,沒必要去管人家的心思。並且,這一餐飯是在顧老太太的臭臉下吃完的,每看到朱正清識趣的借故給長輩敬酒,顧老太太就牙痛的樣子,她的心情極是愉快!
吃飯時候,麵對顧老太太的臉色,朱正清眉頭也沒皺一下,他隻是寵溺的看著自己媳婦笑笑,飯桌上顧家三叔來敬的酒,他一碗也沒拉下,看到媳婦那憋得不行的樣子,他也覺得這飯吃得痛快。
當時他心想:誰要惹我媳婦不高興,我就要讓誰不開心!這顧老太太小氣得要命,我多喝她幾碗美酒,讓她肉痛去!
雖然昨天晚上看著老太太的臭臉,可顧明蘭直到第二天心情還是很好。
第二天在顧家大伯家吃的早飯,大伯娘倒是個真心請客之人,飯菜也實在,臉色也好看。隻是顧明蘭不太明白,這堂姐怎麼不高興?
莫非,她來大伯娘家吃新年飯,她心痛不成?
不過,這堂姐作為顧老太太的長孫女,一直跟著顧老太太長大,她的性子完全傳染了顧老太太的性子,她高興與不高興,她心痛與不心痛,顧明蘭覺得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吃過早飯,顧明蘭與自己的三妹帶著家人都去了李家壩外婆家。
她的外公外婆與二舅一家住一塊,每年大舅一家都會從城裏回來過年,所以這幾天家裏很是熱鬧。
因為今天是正月初三,兩位表哥表嫂帶著孩子去了娘家,而大舅的大女兒嫁到了外縣,一年裏沒有大事是難得回來,所以今天顧明蘭帶著家人來,在家的人不算太多。
外婆李陳氏看到兩姐妹淚眼婆娑抱了抱她們,然後才指著朱正清問:“這是蘭子的男人?”
朱正清帶著朱成傑與朱成敏跪到在李陳氏麵前:“外甥女婿朱正清見過外公外婆,二老新年好。”
“太婆太公新年好!”兩個小的也依言給老太太拜年。
也算得上是新女婿,老人給三個人都送了個紅包。
三人謝過後,又與顧明蘭的兩個舅舅舅母見過禮,這才由幾個表弟帶著去喝酒聊天了陪老爺子旗牌去了。
這時代沒有發明麻將與紙牌,可是勞動人民的智慧是偉大的。特別是那種挖盡心思搞賭場的人精,他們的智慧可不是一般般。
這裏所謂的旗牌是指一種用木頭做成的長方形牌狀娛樂工具,牌麵類似於中國古代象棋,牌字上各刻有各種代表車馬炮、將士象的形狀。打法卻與現代麻將的打相似:每人手上十張牌,誰要先湊成三順一隻雀,那就是誰贏了。
因打法簡單,又是以圖形代表字,所以農村裏不識字的老農老婦都愛上這種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