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雲嬋湘雖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這些終究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就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會毫不留情的把自己退下地獄,還有誰是信得過的?實踐證明,才是最真實的。
“怕我下毒,不信我?小魔女?是嗎?”君墨舞眼神有些暗淡,拿起一塊白乳糕,發泄似的吞了下去。
“謝謝配合。”雲嬋湘淡漠的拿起一塊白乳糕,放在嘴裏,讓它慢慢融化。
她冷冷的別過臉,嘴裏還嚼著白乳糕,嘴中頓時充溢著濃濃的奶香味兒,軟軟的,甜甜的,細細的,滑滑的,濃濃的。這種久違的感覺,讓雲嬋湘的內心不禁顫了顫,她沉醉的閉上眼睛,這是她第二次吃到帶著濃濃奶香味的點心。
前世二十七年的歲月,她有十七年都是在父親的冰月山度過的,冰月山,山如其名,漫天遍地的冰雪,父親把她送到冰月山時,她還是繈褓中的孩子,那樣柔弱,那樣無助。她的童年因為冰月山,而失去了陽光,照進她內心的隻有冰冷與嚴酷。父親雖然心如刀絞,但還是冰冷的派人把她送到冰月山。在那裏的歲月,雲嬋湘親眼見證了虐殺生靈的冰山風雪,充滿著血腥,為了自己的生存,甚至不惜殺死自己的同類,以解溫飽,這種殘忍血腥的場麵,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深刻的記憶,甚至刻在了她的骨子上,讓她用盡一生都無法忘卻。當然,幼小的她完全被視為冰山野獸的盤中餐,即便她已經徘徊在生死邊境的時候,都沒有任何人或動物去憐憫她,反而還團成一團要將她殘殺,緊接著如同魔鬼一樣,將她吃得幹幹淨淨,連骨頭都不會有一絲憐惜,這時候,除了她自己以外,根本沒有任何讓她去依賴的救命稻草,弱小的她,見證了社會上大部分人都沒有見證過的殘酷與絕情。當她十七年後還活著,她的父親母親都是驚呆的,即便是她的父親,那個被譽為把陰陽幻術絕學推動到最頂峰的人,都隻能在冰月山待了十年,而且還是在學會陰陽幻術的情況下,這恰恰證明,她最親的人,壓根就不想留她活口,嗬嗬。正因為她有了這樣的過去,她才會渾身散發著冰雪的尖銳與冷酷,不去選擇相信任何人,不讓任何人接近,警惕心高於所有同齡甚至年長的人,心狠手辣,嚴苛陰險,下手幹淨利落,絲毫不留情。就像心靈被寒冰鋼鐵過了千萬年的死神一樣,這樣的過去,除了雲嬋湘和她的父母以外,誰都不知道,對外,她永遠是那位從小享受著眾星捧月的陰陽幻術左護法殿下——雲嬋湘。
“你似乎很愛吃白乳糕呢,小魔女,我猜對了嗎?”君墨舞看著她柔美的側顏,卸去冰冷與淩厲,其實這個女孩兒是很嬌小的,畢竟才剛剛進笄一年而已。
“······無聊!”雲嬋湘的思緒被一下從前世拉了回來,閉上眼睛,櫻唇皓齒中吐出兩個帶著淡淡雪香的字,似乎不是生氣,而是嘴硬。雲嬋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這好像是一種改也改不掉的性格,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傲嬌的不行,好勝的不行,就算心服口也不服,她自己認為,她其實並不是那麼好勝,也不是那麼熱愛爭鬥,隻有別人惹她得時候,或者其他對她有威脅性的的人,她才會攻擊他,其他時候,她還沒有那麼愛瞎操心。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矛盾,就像精神分裂似的,果然就像星座屋上說的,水瓶座A型血屬馬的人需要一個心理醫生。(這時她前世的星座、血型、生肖)
“嗬嗬,果然是一隻又野又倔的小夜貓呢······嗯?”君墨舞撩起雲嬋湘的一縷墨發,靠近他薄薄的雙唇間,調戲似的閉起雙眸,輕輕地碰了一下,所有動作讓雲嬋湘不禁惋惜,這樣妖孽的一張臉,為什麼不是女人呢?若是位女人,絕對是個婀娜多姿,嫵媚多情的頭牌花魁,唉,老天啊,太浪費“美人”了。
不過······這隻是她的心裏感想,事實是——“頭發這種東西又不能吃,腦殘······哼!”雲嬋湘一把奪過頭發,狠狠地白了君墨舞那張媚笑勾魂的臉,要不是她元氣還沒恢複,肯定一綢帶下去,就得要了君墨舞的半條命。當然,這是雲嬋湘怒話,她根本不知道君墨舞的武功有多深,這個人的內心從他那雙深邃到極點的美鳳眼就能看出,雲嬋湘根本一絲一毫都感覺不到君墨舞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他的內心隱藏的多深,所以她必須防著君墨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