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離美麗的臉上因為冷雨帶著病態的蒼白,隻有被他自己咬得幾乎滲出血來的嘴唇卻嬌豔異常,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樣一張容顏,都會升起一種想要讓那對明亮的眼神染上□□的欲望!想弄哭他,想從那對漆黑卻清澈的眼裏看到乞求的目光,想看那對純潔的眼睛因為□□而變得失神與茫然!
望著他那張漂亮過分的臉孔,緊抿的嘴角掛著難以妥協的驕傲,長長的眼睫毛盛不住雨水的重量,濕透的雙頰仿佛滿布晶瑩的淚。聞人景心悸的發現,蒼離正一步步的瓦解著自己的理性與冷酷。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顯得尷尬。尤其此刻蒼離正□□裸地泡在水裏和聞人景對望,太過直接的注視,透露出太過□□的曖昧情愫,狠狠地勒住聞人景的呼息,撞擊他的心口,熱水的蒸氣烤得他全身燙紅。聞人景不知道自已是什麼表情,他不敢再繼續看蒼離的眼晴,隨即站起身,輕聲丟下一句。
“我在外麵等你。”
蒼離存心捉弄他,漾起一抹壞得可以的挑逗笑顏。“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洗。”
聞人景皺起眉來。蒼離趴在浴缸邊緣望著他,一雙澄澈瑩亮的黑眸瞅得他心跳急促。“咱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沒什麼好害躁的。”
可惡的小鬼!他隻覺得心又是怦然一震。倒抽了口氣,因為他的□□之源正如著火般的燃起,竟然控製不了,在他有生之年,他絕無法想象竟也有控製不了自己的一天。
聞人景一語不發的掉頭離開,身後傳來蒼離勝利的笑聲。“碰”的一聲門被重重摔上。
他在外麵等他,他說的。
手腕還殘留著聞人景手心裏的溫度,暖暖的,將手腕貼在臉上,靜靜的感受那份溫柔……
蒼離幾乎要將自己滅頂般地沉入溫燙的熱水中,藉以平息腦中紊亂的思緒。
默默地清洗完,最後擦幹身體穿上幹爽的睡衣。拉開浴室門後,看到坐在沙發上查閱資料的聞人景。
聽到浴室門開啟的聲音,聞人景抬頭,把桌上的熱牛奶遞給他,彎下腰抱他走上二樓。他什麼都不問。一貫如此。
“把牛奶喝光。”把蒼離放進柔軟的大床,他說,“可以助眠,讓你好睡一點。”他知道蒼離不喝牛奶,也知道他不易入睡又輕易醒來。他總是睡得不安穩。
把空杯子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蒼離拉開被子蒙住頭,等著聞人景關上燈。
切斷電源,睡房進入預期中的黑暗。聞人景的臂膀也如預期地抱住他的身子,蒼離窩在他懷裏。渾身像冰凍一般寒冷,聞人景把他緊緊的抱在懷中,蒼離瑟縮的蜷在他懷裏,把頭埋進了他那寬闊的胸懷中,在他那安全而溫暖的懷抱裏,四肢的血液恢複了循環,身子逐漸溫熱了起來。
聞人景的身體修長而健碩,平時穿衣看起來有些瘦削,衣服下的肌肉紋理卻是極美麗。看得出常運動,保養極好的身軀,有種像太陽的感覺。
從來沒和人貼得這麼親近過,從來,沒有任人這般親呢過,聞人景輕輕用頰偎著蒼離涼涼的頸間。不知為何,蒼離的身體明明就是冷的,可是他卻覺得溫暖。他將臉龐埋進蒼離的肩窩裏,深深吸嗅著他的氣味。相似的味道,那深入骨髓的孤寂之味。
“我不是你認為的那個蒼離。”悶悶的聲音從棉被下傳出來,死不悔改地蒙著頭。
“無所謂,我隻認識你一個蒼離。”他答,嘴唇貼在蒼離的眉心。
“我是誰都無所謂嗎?”他自私地一個人活,快要忘了其他人,卻又始終不能一個人生存,所以他痛苦。不是一個喜歡孤寂的人,那在真皮裏潺潺流動的血液,以及蠢蠢欲動的不安分因子都說明了這一切。隻是,如果人的個性能夠選擇的話,那麼那種冷冽就是他想要的。因為一個人想要自私地活,而且還要活得快樂,就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