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嬤嬤眼含深意的看了小荷一眼,正聲一斥,言:“好了!我都已經清楚了,吵吵鬧鬧的被別人看去還以為我香蘭不會管教你們呢!今日之事本嬤嬤看就是個誤會,這衣裳並沒有什麼破損至於說到陷害,隻怕蘭珠你也隻是看了個大概誤以為罷了,想來也是誤會。”暗呼,得救了。感激的看著香蘭嬤嬤。
小荷臉色一變,說道:“嬤嬤,您就算不信奴婢的話也該相信蘭珠的話吧。如果今日就這樣放過了她,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行此齷蹉之事。”
香蘭嬤嬤雙目伶俐的一瞪小荷,言:“放肆,這是你說話的語氣嘛!本嬤嬤還用你來教訓。蘭珠,我問你!你是親眼看到梓童在故意損壞衣物,還是隻是隱約看到其實並不能確定是否做此舉動?”
蘭珠神色慌張,眼睛不敢正視香蘭嬤嬤,斷斷續續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也隻是看了個大概而已.....奴婢......”
香蘭嬤嬤不容置疑的說到:“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一個個好好回去幹活去,整日無事生非耽誤了活計,這罪責可不是本嬤嬤可以擔待的!”
小荷偷偷怨恨的看了一眼蘭珠,複又望向我,憤憤的默不作聲。我抬眼朝蘭珠看去,有些心寒,卻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在家的時候額娘跟我說過,這後宅的生活如此爾虞我詐,其實跟皇宮比根本隻是十分之一。如今我是信了,顛倒黑白惡語相向,若不是今日我沒被突如起來的陷害給衝昏了頭腦,隻怕真被冤枉了過去。
香蘭嬤嬤轉過身子走了幾步,突然微微回首言:“梓童你跟我過來一躺。還有本嬤嬤看梓童已經懂了宮裏的規矩,小荷你以後也無須幫襯著了。”
愣了愣,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忙答道:“是,嬤嬤。”把自個的衣服拿起放回屋內後,朝著香蘭嬤嬤的方向緊跟了上去。
小荷聞嬤嬤此言後,用極其怨毒的目光注視著我,等我和嬤嬤遠去的時候忽然對著旁邊的蘭珠狠狠一掌摑下,罵道:“沒用的丫頭!是不是不想活了!別以為我不敢把你偷偷私會情郎的事情說出去,若是讓嬤嬤知道了,非把你送慎行司去不可。”
蘭珠眼角紅潤好像就要哭出來了,極力忍著委屈疼痛,言:“小荷姐姐....蘭珠不敢....求你...求你不要把此事...此事告訴嬤嬤知道....求你.....”
小荷狠狠的一哼,指著自己的衣物被褥,言:“以後我的活計衣裳洗滌就由你來做了。給我小心點,管好自己的嘴巴。”說罷,狠狠的往外走去。
蘭珠紅著眼珠子,眼袋裏的淚花終於忍不住迸發,如瀑布般傾瀉著。邊哭邊跪在地上把那一件件衣服收納進懷裏,用著微不可查的聲線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都要欺負我...為什麼!....。”忽然隻見蘭珠的手上流出一絲絲血痕,原來是指甲太用力嵌入了肉裏,她也不覺得疼痛繼續著手中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