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打嗎,不能和解?都打了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點消停。”切斯特在軍營成長了十幾年對於流血死亡已經感覺到了厭倦。
“沒辦法的,就像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摸了一把胸你總不可能忍著不是。”德尼毫無顧忌地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完全就是被摸了一把還不算,那隻手總在你胸上隔著是誰都感覺不會好受。”德尼補充道。德尼作為老兵油子打了這麼多場仗對著形勢也是能大概地看出來。
“為什麼後勤也壓上去了,十幾萬大軍會缺這麼點人嗎。”切斯特說道。
“誰知道呢,看我們夥食太好出來練練?”德尼很不爽地嘟囔了一句。
“帝都應該是出問題了。”切斯特用力地咬了一口長牙肉幹說。
德尼也不想再說下去,對於這個後勤兵來說自己根本做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說不定哪一天就血灑疆場被鐵蹄踏成肉醬,活著走在路上被流箭射死,或者喝湯嗆死,吃飯噎死,疫病纏身而死,餓死.......戰場上永遠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情況。
德尼晃了晃頭,想甩去腦子裏那些奇怪的想法,摸摸了身上,不知從哪掏出個酒壺,打開瓶蓋咕嚕嚕咕嚕地大喝一口,“哈哈,痛快,這都是混蛋塞古蒂孝敬我的,小子你運氣不錯,我本來打算退伍以後帶回家喝的,今天便宜你了”德尼說完把酒壺給了從不喝酒的切斯特。切斯特撇撇嘴,孝敬你的?放屁,塞古蒂隻是不知道你從他酒裏摳了而已,知道了你還能在這坐著?接過酒壺嘟囔道:“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要臉了”說完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好辣,酒哪裏好喝了”切斯特伸著舌頭,此時他的肚子和喉嚨就像火燒一樣。“哈哈哈哈,傻蛋切斯特你以為這是白開水想喝就喝的嗎。”德尼看著滿臉通紅的切斯特毫不留情地笑道。“哼,我願意。”切斯特滿臉通紅很不服氣地哼了一身。
德尼看著遠方,雙眼深邃。又拿過酒悶了一口,嘴裏不知不覺地哼起了一首歌:“yiho,yoho。生死場,祭魂酒。故鄉的親人喲..............”歌聲帶著蕭瑟飄蕩在這片原野上。切斯特心裏不覺也衍生出一絲傷感。“我們明天都要活著”,切斯特又喝了一大口酒,那辣味讓他眉頭直皺。德尼眉頭一挑,看著遠方的長牙獸說道:“胡鬧,你還想跟著我們上?小孩子一邊玩泥巴去”。他轉過頭看著切斯特,切斯特抱著酒壺倒在了地上,夕陽的光輝在他身上附上了一層薄紗。德尼搖頭苦笑道:“臭小子喝這麼急幹嘛,又沒人和你搶,以後說話的機會說不定都沒有了”說完抱起切斯特向後方軍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