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韓闖道。
“謝什麼,我隻是相信我的直覺,並不是一味的信任你。”說著,女子終於站起身來,光著腳走向韓闖。
頭頂飛過兩隻雄鷹,盤旋著伺機捕食。
等到女子走到韓闖身前的時候,一陣風撩起了她搭在身前的秀發,鎖骨處,一個鮮紅的“絕”字暴露於空氣中,異常醒目。
她的目光出現一瞬的躲閃,避過韓闖的視線,掃向一旁,右手更是不著痕跡的將披在肩後的長發重新撥到胸前。隻是,當她的餘光掃到韓闖的額頭上同樣暴露出的那個熟悉字體,以及他絲毫不加掩飾的表情時,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那麼的可笑。
現在的自己連一個孩童都不如了嗎?或者說,太多鄙夷的目光已經讓自己迷失了?
“我叫韓闖,闖蕩的闖,你叫什麼?”
“我叫白芷,蘭芷的芷。”女子歎了口氣,淺淡的回道。
就是這兩句簡單地介紹,開啟了兩人長達一生一世的羈絆。
許多許多年以後,兩人的身份、地位以及立場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每當再次憶起初遇時的場景,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愫,在空氣中肆意蔓延。
“小鬼,我覺得我們挺投緣的,不如我認你做弟弟吧,以後在這裏,我罩你。”白芷的個人氣質很矛盾,明明淡雅如蘭,卻又孤傲如梅,明明渾身上下透著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說起話來卻又大大咧咧、不拘小節。
“我有名字,我叫韓闖,再說,我也並不比你小。”韓闖不服氣的爭辯道。反正他說的也算實話,前世的他可是已經二十多歲了。
“哎呦,小鬼。”白芷瞅了瞅韓闖的小身板兒,說道,“那你這身體發育的可是夠緩慢的啊。”
“你!”韓闖被這一句話堵得百口莫辯,誰叫他這具身體的實際年齡確實隻有十四歲呢。
“好了好了,小鬼,逗你玩兒呢,走吧,姐姐帶你去吃東西。”說完,白芷拉起他的手便向湖對岸走去。
好柔軟的手掌,手指白皙而纖長,握在手中,絲絲冰涼之意傳來,如若不是這具身體還尚稚嫩,韓闖真怕自己會因為牽牽小手而失態,如果真那樣,丟人可就丟大了。
前世的他雖然活了二十多個春秋,但是,滿門的心思卻全都用在了學術上,連一次真正的戀愛都沒有談過,更不要說與女人有什麼出位的肢體接觸了。
總而言之,雖然兩世為人,韓闖卻依然是個貨真價實的處男!
湖的對岸有一件草房,周圍長滿了顏色各異的小花,顯然是有人刻意播種的。
葉一跟隨白芷一起進入房內,空間雖然不大,生活日用品卻是一應俱全,擺放的井然有序。角落裏的爐火上有溫著的熟食,韓闖迫不及待的掀開鍋蓋,顧不得什麼味道,餓慘了的他一股腦兒將食物倒進了自己的嘴中,雖然隻是清淡的白米粥,卻勝過他以往吃過的任何山珍海味。
填飽肚子之後,兩人安靜的坐在湖邊,一時無話。
風依舊在吹,拂起白芷的長發,在肩後飄揚,她瞥了一眼自己右鎖骨上那個鮮紅的字體,幾次欲言又止,然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一樣,坦然的直視韓闖的麵龐,包括他額頭的紅字,開口道:“你知道三年後的五大勢力角逐賽嗎?”
葉一點了點頭,回道:“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那你知道,那是離我們最近的一次,能夠重獲自由的機會嗎?”白芷的聲音明明很平靜,卻又暗潮湧動,韓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對於自由的渴望。
“你是說,我們有機會在那場賽事中重獲自由?!”韓闖驚呼出聲。
他相信自己早晚會有辦法逃離這座監獄,重獲自由,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會有一個正規渠道,可以讓他得償所願。
“對,有機會,隻要能夠獲得代表寂滅監獄參賽的資格,並在賽事中取得良好表現,就有機會重獲自由!”白芷解釋道。
“太好了!參賽名額我一定要得到!”韓闖因為激動而猛然站起身來,臉上洋溢著無限的憧憬以及絕對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