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哽咽地道,“請陳世兄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嚴厲的管教家中後輩,隻是,怕不知道上天,還會不會給我太多的時間,讓我管教好。”
“唉…如此就好。”陳偉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抬起眼,看著臉色無比蒼白的金堂,皺了一下眉道,“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肝髒的問題,再加上多年勞累所致。”
金堂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黯然,但是隻是一瞬間,便浮起了一絲雲淡風輕的笑容地向陳偉林回答道。
“三哥他的身體這麼多年,一直都很不好,前段時間醫生說,可能熬不過幾年,所以,他一直都忙著打理家族的生意,才會忽略了孩子的管教。”
金放的眼神無比酸澀的望了一眼金堂,不顧他的眼神的製止,輕聲的補充了一句。
“也許沒有這麼嚴重的,可能是醫生總是都會往嚴重了說的,再說,醫生說的,也不一定是準的,嗬嗬。”
金堂眼神有些不滿的瞪了金放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神情的向兩人笑了一下道。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陳偉林望著眼前臉色臘黃,眼珠子也在發黃,整個神情,顯得極為黯淡的金堂,閃過了一絲不忍,他雖然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但是聽到這個恩人之後,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要準備離開人世,還是有些黯然。
“應該沒有了,不瞞陳世兄,這麼多年,也曾經全國各地,遍訪名醫,可惜的是,都沒有什麼辦法,之前一直都是這裏接受治療。”
金堂的眼神也閃過了一絲對生命的不舍,微微的有些黯然,但是馬上,他便再次的浮起了一絲笑容地道,“不過,陳世兄,你們也不用替我擔心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的自然規律,這麼多年,我也已經看淡了。”
“你這麼年輕,能夠這麼看得開,也算豁達。”
聽著金堂的話,陳偉林眼裏露出了一絲讚許的神色,微微的頷了頷首,點了點頭,金堂的這種豁達和勇氣,倒是頗有幾分金老家主當年的風采。
“嗬嗬,陳世兄過獎了,愧不敢當,隻是到了這個份上,無奈而已。”金堂苦笑了一下道。
事實上,如果可以生,誰願意死呢?所謂看慣生死,在他看來,最少,在他這個年紀,這種經曆看來,也隻是一種自我的安慰和自我的內心的解脫而已。如果可以選擇,他當然想繼續活下去。
“也許,你也未必真的是絕路了,有一個人會有辦法也不一定。”
陳偉林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望了對麵的兒子一眼,忽然開聲道。
在父親的眼睛一望過來的一刻,陳昆登時便明白了陳偉林的所指的人是誰,神色不由得有些古怪起來。
“誰?”
金堂聽到陳偉林的話,不由得愕了一下,下意識的便抬起了頭問了出來。
旁邊的金放也驀的抬起了頭,臉上帶著一絲希翼的神色,以陳偉林的地位,也許真的有認識的什麼特別的神醫,是以前兄長所沒有去拜訪過,或者沒有機會去拜訪的也不一定。
“這是一個小神醫,你訪遍全國,訪的肯定都是那些不中用的庸朽老醫,現在鄭州市內便有一位年輕的神醫,你肯定沒有訪過。”
陳偉林回想到自己才收集到的有關葉一的信息,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讚賞的微笑,眉頭微微露出一絲得意的望著金堂道。
葉一在東關市開診所行醫,雖然有意想要掩藏自己的神奇醫術,但是,如果有有心人刻意去調查的話,還是能夠搜索到他擁有神奇醫術的蛛絲馬跡的。
“小神醫?我們鄭州市的?不知道陳世兄指的是誰?”
金堂望著陳偉林的神情,眼裏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訝然的神色,他的腦子裏,想到陳偉林來到這省人民醫院,心中不由得一動,難道人民醫院,竟然還真的有一個隱藏的神醫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