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我拖著個行李箱鬼鬼祟祟的逃出了家門,因為昨晚母親大人又給我上演了哭哭啼啼的戲碼。
“我容易嗎,我容易嗎?”媽媽一邊擦淚,一邊扯我的行李箱,“我把你養那麼大,現在翅膀硬了,飛了,就不管你媽了,你對得起我嗎?”
我費了好大的勁,安慰了她,再安慰自己,沒事,明天就走了,忍忍。
終於來到了人頭洶湧的機場。我張望了半天,終於看到教之書那可愛的光頭了。和他再一起的還有幾個人,好不熱鬧。
“小空,你來最慢了”教之書端著臉教訓我。
我嘻嘻笑了笑,“您知道我媽的,沒錯過了時間就行了。”
“你啊,來給你介紹一下大家,以後你們可要相互關照,相互關心啊,知道了嗎?”
說完指著大家給我們一個個介紹
李高祥,男,年36,已婚,湖北武漢人,曾做過中學數學老師。有多年的教書經驗,因得罪當地權貴被打壓,憤怒之下便來到我們支教所。
我看著這個方方正正的臉的人,有種曆盡滄桑的成熟感,是個可靠的人。以後要是有什麼不懂的要多問問他。
朱楠,男,年26,未婚,廣西南寧人,大學出來兩年,在大公司裏當了兩年IT男,終於忍受不了那沉悶的氣氛,想通過我們支教所到一些未知的地方去探險。
朱楠是個帥哥,再加上滿臉的正氣,我想肯定有不少女生為他哭過,不過他那張臉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恨不起的感覺。
白小竹,女,年18,未婚,大學生,實踐生活。
我看著白小竹青澀嫩稚的臉,忍不住感歎,學生真好。
陳泳,女,年28,已婚,上海人,是一名白領,卻有著一顆濟世懸壺的心,每三年都會參加一次支教。
陳泳有一張和她善良很配我觀音臉,我感歎,世間還是有好人的。
寧夫,男,年48,喪偶,香港人。是一名醫生,因為傷心過度,所以選擇逃離現在,想到另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
帶一個醫生出門是必須的,我的心稍稍感到安慰了。
“我叫柯小空,今年剛大學畢業,希望大家多多關照。”
相互唏噓了一會,傳來一陣甜美的女聲催促著我們上路了。
臨開車了,教之書從窗外伸手進來拉著我,說:“小空,去到了紅葉村一定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聽村長的話,千萬不要因為好奇犯了村民的大忌。知道了嗎?”
我蠻不在乎,“知道了,知道了。”
“你一定要看好他們啊,你們多少個人去,就多少個人回來啊。”
我打了個冷顫,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車已經開了。我回頭看著教之書後退的身影,突然像了感悟到了什麼,但仔細一想,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感悟到了什麼。
身邊的白小竹同學已經抱著我的胳膊打瞌睡了。朱楠正在和陳泳討論人生哲學理想。李高祥正在開導寧夫。大概是被小竹傳染了瞌睡蟲,我也覺得有點困了,閉上眼,想象紅葉村的樣子。
沒錯,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叫紅葉村。